br> 虽然儿子年纪不大,但她已经开始为其将来做准备了。 就藩虽然有朝廷的支持,但却远远不够,更需要那些母族的支持。 像是辽王,人家的外公是当时的察哈尔总督,直接能够让其招募蒙古兵马,挑选精锐,不知道省去了多少的功夫。 这是多少皇子都羡慕不来。 如果席瓦尔家族全力支持自己儿子,将来的道路不知道平坦多少。 “去吕宋吧!” 克蕾斯轻声道:“吕宋那里有不少的西班牙人,他们结成村落,接受朝廷的管辖。” “威廉是贵族出身,又是西班牙人,一定能够辅佐总督府治理好。” “而且无论是清剿海盗,还是清剿那些土著人,都是有功勋的,” “这倒是不错。” 很显然,弗朗西斯动心了。 这是他们一家的机缘。 “这叫什么来着,以夷制夷。”威廉大喜过望,拍手叫好。 “别瞎说。” 克蕾斯和妮可瞪着其一眼。 夷可不是什么好词。 一番回家,倒是奠定了席瓦尔家族的未来。 北京的天气越发寒冷,夜里降下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天脚下的首善之区立刻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天地之间一片洁白的雪景,引得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固然是一时雅兴,但对于百姓来说,就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 西山,煤炭场。 北京越是寒冷,这里的生意反而是越发热闹。 随着人口的增加,西山煤矿的规模不断地扩张,已有大小数十家之多,每天忙活的矿工达到四五千人,奔走的骡车不下三五百辆。 随着积雪被踩踏,就算是再结实的道路,也会变得泥泞。 “呸,这官道,愈发的难走了。” “还不如叫泥道算了。” 廖胜穿着黑棉衣,那还是缝补,他赶着车,艰难的走在官道上,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的身后则站着两个大汉,闻言也纷纷符合。 “大哥,这路哪一年不修?咱们还是走快一点,把煤运回来再说吧!” 三人忙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驿站,瞬间大喜过望。 这驿站规模庞大,距离官道只有百步,一条宽敞的道路与之相连,铺满了石头和稻草,反而显得容易行进。 与之相比,其更像是官道了。 驿站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幌子不下十来个,基本上都是客栈酒家,还有许多的饭馆小摊,不惧严寒在营业,可谓热闹非凡。 每隔三十里,朝廷就会在官道附近修建一座驿站。 也就是说他们走了大半天,才走了三十里路。 而从北京到西山,有六十里。 “大哥,这驿站忒热闹了。” 一个傻大个笑嘻嘻道:“还有坤院呢,也不知道贵不贵。” “屁,瞧着灯笼,比咱们的身家还要贵,去一夜恐怕就倾家荡产了。” 廖胜咬着牙道,毅然决然的扭过头,带着两个兄弟去向了最深处。 他心中发誓,等做完了这趟生意,一定要来一次。 终于,三人在最深处找到了一件略显破旧的客栈,客房倒是不缺。 “通铺是十文一晚,如果客官要订一间三人房同住,一毫钱就行了。” 小儿轻声道:“不过住大通铺,马料可没有,单间则附赠马料,还能有热水澡哦!” 廖胜陷入了纠结。 一块银圆等于十毫,也就是说一毫就是一百文钱,这太高了。 大通铺极长,足足睡了十几号人,破旧的被子臭不可闻,人挨人人挤人,连个转腾的空间都没有。 更关键的是,安全性极差。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囊,不得不选择了单间。 身上背负着钱财,是他这一趟经营的资本,可不能疏忽了。 三人进了单间,果然大为不同。 一条大炕,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三床半旧不新的被子,至少看不到跳蚤。 火炕已经走了微火,稍微一点燃就大起,房间瞬间就暖和起来。 “大哥,这驿站怎么有那么多客栈?”两个小弟面露不解。 他们作为普通人,竟然能住到驿站,这真的是太夸张,完全出乎了意料。 “驿站虽然有驿丞,但只管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廖胜随口道:“你见到中间那一座破旧不堪的院子没?那里就是驿站,专门招待那些官员们。” “阿?”两人都不信,他们还以为是马厩呢,太破了。 “三菜一汤,马料掏钱。” 廖胜轻声道:“清汤寡水的,根本就没有几个官员想要入住,只有那些加急信使才会进去。” “所以那些达官贵人们就住进了客栈,而客栈就是给驿站送租金的。” “驿丞可是肥缺,听说一年能够落下几千块,给个知县都不换……” 两个人莫名的感到不可置信,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大哥,这一趟咱们真的能做起来?” “当然。”廖胜咬着牙道:“我跟随那抠门的老鬼走了几趟,早已经眼熟了,这一次咱们去西山运煤,必定能成。” “你们放心吧,保证能赚大钱。” 一夜无话,三人天还未亮就赶着骡车,去向了西山。 抵达西山后,廖胜借助资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