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则被遣入北地,营造出向北逃亡的假象,若是有可能的话,也能感到湖西汇合。 而此时的明军,则收获满满。 经过一天一夜的收拢,明军才散去疲惫,得到了所以的斩获。 陈东也不断地巡查军营,安抚军心。 在战争之中,战前准备是最为紧张的,一不小心就能造成营啸,从而大乱。 但同时,战后也很重要。 因为人心中都有一股气,一旦被卸掉,想要再聚拢就很难了,所以必须收拢军心,士气。 甚至还要想方设法的鼓舞士气,来面对后面继续的战争。 等到他双腿酸软回到大帐时,几个参谋就走近跟前,每个人手中都拿一本账本。 “昨日,我军战死七千三百一十六人,重伤五千三百二十人,战马折损一万六千余匹,弯刀折损三万把……” 在战场上,即使用钢刀,也会在不断的砍人过程中被卷刃,不得不废弃。 战马自然如此,它们天生比人娇贵,散热系统极差,持续数个时辰的战事之后,非常容易受伤。 而战马一旦受伤,即使救好了,也只能退役,成为挽马。 所以异常战事结束,除非是以少胜多,或者是轻易的击溃敌军,不然的话陷入焦灼状态,伤亡损耗就极大,往往就入不敷出了。 对于草原部落来说,一把普通的弯刀,或许就是他们一个家庭最大的传承,死了就没了。 这也就造就了草原骑兵的承死率极低,一旦事不可为,立马就会撤退。 “报销了近三成?” 陈东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场战事比想象中的损耗还要多。 尤其是战马,死伤如此之多,令人忍不住心疼。 要知道一匹普通的战马,售价近百块。 仅仅这一万六千匹战马,就是两百万块银圆,还有数年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成本。 最简单的衣袍来算,十来万人沾染血迹,难免要破损,尤其是在剧烈的打斗之中,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十万人的衣袍,鞋,裤,袜,衫等,这就是几十万块银圆。 保守估计,这一场二十来万人的战事,大明直接损失了近六百万块银圆。 当然了,如果计算这两年持续不断不计损耗的运粮工程,这个数字还要翻个两三倍。 “缴获如何?” “禀将军,俘虏骑兵三万来人,斩杀三四万,逃逸的约莫三万左右。” “至于战马,约莫五万头,牛羊不计其数,粮草等十来万石,一应的武器,铠甲无算……” 听到这番话,陈东松了口气。 在大明,会打仗的人不少,但亏本打仗的可不会得到喜爱,反而会被兵部的人厌恶。 那些文官们很可能在皇帝跟前言语影响到他的前途。 如此多的战马,足以弥补损失了。 而且,如果去往奉京府,怕是直接大赚特赚。 “奉京府有多少人?” 一个参谋则道:“那群鞑子们知道的不详细,但却大致了解,整个奉京府有三座城池,大量的城堡,初步估计不下三十万。” “而能够提供十来万大军,即使按照草原上三丁抽一的标准,奉京府上下,包括满、汉、蒙,约莫百万。” “百万人。”陈东沉吟道:“即使有许多放牧的蒙古人,但也不是个小数目。” “看来繁衍多年的女真人,已然恢复了八成元气了。” “确实不能再继续纵容下去了。” “整军,让前锋进发,目标奉京城——” 偌大的奉京府,百万人头,这可是一府,甚至一省之地。 而且既可以农耕,还可以放牧,对于一向好大喜功的皇帝来说,这是最完美的礼物了。 没有充足的人口,这块地方就显得不够份量了。 “希望满清跑得不要太多,不然就没人种地了……” 陈东呢喃着,目光越大的明亮。 至于他自己,为了避免其垂死挣扎,还是留下大部队保护粮道为好,只要粮食充足,奉京府就是囊中之物。 …… 此时,科尔沁草原。 鳌拜骑在马上,感受到天空中那越发明亮的太阳,似乎在散发着一股热气。 不知不觉,他来到此处已经二十来天。 科尔沁草原从一开始的门洞大开,再到此时的陌生警惕,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一旦他偷袭部落获得的牛羊,明军则进行帮助。 这样一来,仅仅数天功夫,许多原本对他和善的部落,就不再亲热,导致军队的粮草越缺乏。 这般,就只能继续偷袭部落,获得粮草。 亲善他们的部落也就越少,敌对的越来越多。 如此来回反复,就算他再迟钝也明白了其缘由。 但没办法,他们一直缺粮。 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不得不为之。 “鳌拜将军,咱们只有三天的食物了。” 和塔瞅着虎背熊腰的鳌拜,心中满是后悔。 这个家伙不断的利用他亲王的威望,消耗各大部落对其的信任,袭击得手,从而获得军粮。 这些时日以来,仅仅只有寥寥数个部落肯赠送一些牛羊过来,其余的一律自保。 甚至为了防范清军,大小部落都实行狼烟制度。 一旦碰到清军,立马就点燃狼烟,从而让明军知晓其方位,进行袭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