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的。” 顾常封拱手,恭维道:“听闻教授书画双绝,就想着不能明珠暗投,此画想让您保管一下!” “哈哈哈!”教谕开心的笑道:“确实如此,功名未到成之前,一切不过是旁枝末节。” “既然你那么想求取功名,这般,我与至道书院的山长是同科,关系还算不错,就举荐你去吧!” 至道书院创建于明朝嘉靖十六年,原名为“湖南书院“。 到了嘉靖末年,提学副使邹善改湖南书院为“至道书院“,成了学政衙门。 隆庆年间的内阁学士殷士儋,就是出自此书院。 可以说,在整个山东,其威名极大。 一副书画求得一举荐,也算不得吃亏。 顾常封大喜过望。 “也怪不得你。” 教谕收下书画,叹了口道:“这长岛县,不知道多少朝鲜人落户。” “进学的那些人,十之七八都是朝鲜人,富贵人家,怎能是我等平民能比?” 听得这话,顾常封也是情绪上来了:“也不知是何道理,其他的地方户籍极难,而在长岛则不限制,朝鲜的那些两班舍不得嫡子,那些庶子们可都来了……” “我长岛何德何能啊!朝廷何不管管?” “管?怎么管?” 教谕叹了口气:“此事是朝廷的主意,地方上谁能做得了主?就算是巡抚来了也不管用。” “况且,这群人来了,对长岛县也是有好处的……” 顾常封只能无奈。 “对了,朝廷发下谕旨,准备让每乡设一社学。” 教谕轻声道:“你若是在至道学的错,就回来帮我吧,社学实在太多了……” 顾常封心头一暖,拱手退去。 而这边,送儿子上学后,谷无风带着网,与村里的渔夫一起出海捕鱼。 但实际上却不过几十里的近海,不敢深入太多。 就算如此,大海里的鱼也是无尽的。 “我不想捕鱼了。” 这时,儿时的伙伴则靠近他,认真道:“我听说造船厂要招木匠,会修船的。” “咱们天天捕鱼,修船是家常便饭,去干木匠正合适。” “听说一个月有一块钱呢!” 谷无风本不想理他,但听到钱时,立马就动了心:“有那么高?” “那是,走船的人多了,修船的忙不过来,不只能招人吗?” “你想,那么大的船,哪有穷人?” “屁!”这时,二赖子插过来,立马叉着腰道:“当船匠算什么?辛辛苦苦才多少钱?” “咱们捕鱼去,捕鲸鱼。” “鲸鱼?” 注意到全村的渔夫被吸引,二赖子兴奋道:“没错,就是咱们经常走船,碰到喷水柱的大鱼。” “这么大一头,光是卖肉就有几千块,还有那鲸脂可以做蜡烛,鲸皮可以做衣裳,一头下来没有三五千块打不住。” “咱们全村人去捕一头,就算是均分了,也比一年忙到头子来的多。” 这一番话,说的人热血沸腾。 虽然大家文化不高,但整个村不过三五十户人家,一家至少百来块银圆。 这能顶三五年的了。 “无风,你家小子不是上学?笔墨纸砚不要钱?请个好先生不要钱?你天天捕鱼得干到猴年马月去?” 二赖开始一个个地劝说着:“大头,你不是要娶媳妇了?别人还能有个妹妹换亲,你就一个人,难道还要当上门女婿?” “捕头鲸鱼,啥都有了。” “兄弟们,我都打听清楚了,咱们长岛没有,登州府那里有收鲸鱼的,辽东那里也有……” 二赖子的一番话,让大家捕鱼的心情都没了。 谁家没点难事? 捕一头鲸鱼,啥困难都能平过去。 到了夜里,村里男人们聚在一起,决定捕鲸鱼。 一行人经验丰富,请铁匠打了两个巨大的钩子,后面绑着绳子,带着吹涨羊皮浮子。 一旦勾上鲸鱼,就会不放手,在其筋疲力尽后杀死。 对于生活的渴望,让渔民们气势十足,又悍不畏死。 他们甚至敢直接潜下水,大铁钩插入鲸鱼的肉中。 短短十天时间,他们就捕获了第一头鲸鱼。 这也是长岛县志以来的第一头鲸鱼。 一时间轰动了整个长岛县。 数千斤的鲸鱼被商人们用五千块银圆打包买走。 整个村子瞬间发了财。 这般,立马掀起了捕鲸热潮,然后席卷了整个山东半岛。 人们争相以捕鲸为荣。 渔民们有了钱,更乐意买大船出远海,从而捕捉更多的鲸鱼致富。 山东的造船业突然就兴起了,从事水手的人也越来越多。 甚至水师有时候耐不住寂寞,私自进行捕鱼,抢了渔民的买卖。 这下惹得众怒,又违背了规矩,被地方直接上书朝廷弹劾。 此事对于内阁来说很是简单,贬官的贬官,扣薪的扣薪。 对于文官朝廷来说,兵不能私有,将不得乱动,这是看住军队的重要红线。 即使是水师也不能例外。 内阁首辅堵胤锡倒是借此由头,来到内廷,与皇帝开始交流起来。 要想内阁位置坐的稳,与皇帝的亲密关系是重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