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呢?放朋友那里了吗?”
“放男朋友那里了,梁清时。”
黎绣本来不必说“男朋友”这三个字,但还是觉得表明身份比较好。
她听到电话那端,徐颂节微微叹了口气。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徐颂节微微出神。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终究还是要面对。
只是自己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洒脱,还是有一点难过。
晚上,席兰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去KTV唱歌,她们约定好了不醉不归。
其实席兰不太会喝酒,没正经喝过,之前聚会都是试着喝一点点,喝不了就放下,朋友们也不会劝酒。
但她今晚真的想不醉不归。
包间里,嘈杂的音乐声里参杂着说话声。
“席兰,尝尝这个。”高中的同学崔欣然递过来一杯酒。
席兰接过去,凑近闻了闻,抿了一口。
她皱着眉头问:“这什么酒?我以前没喝过。”
“这是新品,你当然没喝过啦。”
“难喝。”
“酒哪有好喝的。”
对,酒哪有好喝的。借酒消愁而已。
借酒消愁愁更愁。
说罢,席兰半杯半杯的喝,连喝三个半杯。
见状,崔欣然急忙把酒杯夺走了。
“我说大小姐,喝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呀?”
“对啊。别喝这么猛。”朋友们附和着。
不喝酒,总要干点别的吧。崔欣然拉着席兰去唱歌,谁知席兰不知不觉点的都是悲伤的歌。
“咱俩对唱?”崔欣然问。
“嗯。”
“......”
第一首歌是一首老歌。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唱完了这首,黎绣又单独来了一首。
《一直很安静》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才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席兰的情绪。
唱完这首歌,席兰的泪从下巴处滴落到了地上。她下场了,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任谁问也不吭声。
“别理我了,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朋友们见席兰心情不好,也不敢闹的太大声,轮流上台唱歌。
伴随着音调的起伏,席兰的思绪被无限播撒到远方。
她回想起了和梁清时一起上学的日子。那个时候,每次放学梁清时都收拾的比她快,站在教师外面等她,她总是磨磨唧唧的,跟好朋友说这说那。梁清时要是等不及了,就会喊她快点。
“知道啦,急什么。”
梁清时在学校里小有名气,大部分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妹妹,有个长的漂亮的妹妹,叫席兰。
那些跟席兰表白的男孩儿,她都看不上,或者说她的目光一直挂在梁清时身上,没有多余的分给别人。
后来梁清时转学了,她跟妈妈闹了好长时间,说要跟着梁清时去小县城读高中,妈妈不同意。后来机缘巧合下,一家人出国了。
本以为再次见面,会和当初一样,毫无隔阂,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那些美好已经成为了过去。
思量至此,席兰觉得嗓子不舒服,又喝了几杯酒。酒是什么滋味的,她没来得及细细品尝。
几杯酒下肚,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倒在了沙发上。
见情况不好,崔欣然拿着席兰的手机,给李怡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席兰的家长吗?”崔欣然问。
直觉告诉她,这个备注叫“李姨”的人,与席兰关系不浅。
另一边,李怡正纳闷。“我是,这不是席兰的手机吗?”
“阿姨好,是这样的......总之就是席兰醉了,麻烦您来接她回家。”
李怡一听,连忙说好。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刚换了睡衣,准备洗漱睡觉。
换衣服的时候,李怡说:“这孩子,还是没想通啊。”
她刚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梁清时牵着小拉面对面走来。
“李姨,我回来了。”
小拉对陌生人比对梁清时都热情,一个劲儿的往李怡那边去。
李怡摸了摸小拉的头。“回来啦,房间都收拾好了。”
梁清时见李姨穿戴整齐,便问:“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李怡把席兰那件事说了。
“小时,我知道让你在两个女孩子中间抉择很难,并且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在我眼里,席兰和黎绣都是好孩子,拥有哪个都是你的福气。只是席兰这孩子,生性要强,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阿姨希望你用温和一点的方式对待她。”
梁清时听后点了点头,也做了修正:“我不是在她俩之间做选择,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黎绣,不会去权衡利弊。”
梁清时想,黎绣肯定不要权衡利弊的爱。
“我去吧,把地址发给我。”
“好,路上注意安全。”
梁清时把狗链交给李怡,李怡牵着小拉往狗窝走去。时间紧促,她白天去了宠物商城,买了些宠物狗用的东西,只是难保疏漏。梁清时把小拉吃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所以小拉不会被饿着。
“听说你叫小拉?”李怡问。
小拉发出嘶叫声,很小声。每天的这个时候,它都围着黎绣转,黎绣工作,它就窝在黎绣的身边。现在一直不见黎绣,它有感应。
“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很暖和。”
梁清时点开定位,发现是附近的一家店,十分钟就能到。
他回想着李怡说的话,用温和的方式开导席兰。
只是他喜欢把事情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