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赵霂霂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了。”
路启铮闻言，又看了一眼赵霂霂刚才窜出来的草丛，目光深沉。若非赵霂霂还在他身旁，他一定得去空间深处一探究竟。
“想不起来就算了，此地危险，我们先出去。”
说着，路启铮凭空抽出佩剑朝着前方用力一划，直接将虚空划开了一道口子。
赵霂霂隐隐约约能通过这道口子看到后方熟悉的景象。
“走。”路启铮收剑，扶着赵霂霂穿过了缺口。
等踏出空间，赵霂霂的耳边重新出现了鸟叫虫鸣。
这些熟悉又聒噪的声音带来的活着的真实感让她彻底安定下来。
回出租房的路上，赵霂霂将自己在空间内的遭遇完整地对路启铮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说，那位老奶奶是什么人？”
在那样的境遇下，老者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说不定跟之前遇到的骷髅还是一伙的。可面对孤身一人的赵霂霂，老者不但没有伤害她还给她指了路，帮助她找到了路启铮。
这也太奇怪了。
“她应该不是人，是鬼。”路启铮答道。
“真的是鬼？”赵霂霂虽然有过怀疑，但因为从未撞见过鬼，所以并不敢肯定。
“嗯，”路启铮说，“人死后魂魄离开身体就化作了鬼。大多数鬼会在头七回魂后进地府入轮回，重新投胎转世，但也有少部分鬼或因遗愿未了，或因心有留恋而滞留人间。”
“那这些滞留人间的鬼会怎样？”
“人界阳气旺盛，并不是鬼适合待的地方。如果是以前世间灵气充盈时，他们还可以通过修习鬼道成为一方鬼王，来抵御伤害。但现在，长期滞留人间的鬼要么逐渐衰弱直至灰飞烟灭，要么失去理智转为恶灵霍乱世界。”
赵霂霂惊愕：“这么严重？！”
“嗯。”
赵霂霂回头，忍不住向着临镜湖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老者还在不在湖边。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送赵霂霂回家后，路启铮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二长老。
二长老听完，沉默片刻后问道：“你觉得是巧合吗？”
路启铮如实答道：“我认为不是。”
光是那张突然出现的附灵符就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这其中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显然已经有人盯上了赵霂霂。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但这背后搞鬼的人终究是个隐患，必须要找出来，趁早解决掉。
二长老也是同样的想法，“关于你说的临镜湖边阵法问题还有那家KTV我都会派人去调查，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掌门继任大典，在此之前，启铮你务必要保护好掌门，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路启铮应道，“今日是我大意，我自愿领罚。”
二长老闻言有些头痛，“别老学你师父罚来罚去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体罚那一套了。不过你今天确实没做好，要不这样吧，扣你一天工资，全当是个教训。”
路启铮对此毫无异议。
挂断电话后，他盘膝坐在床上，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随时关注着赵霂霂家的情况，一夜未眠。
而另一边的赵霂霂，在回到熟悉的环境后带着一身疲惫洗了个澡，躺上床抱着曲奇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附灵符的严重性，也并不知道隔壁有人守了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