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张汤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指,点了点正在埋头狂写‘作业’的刘满、娜仁托娅。 杨川明白了。 张汤这家伙冷面冷心的,实际上才是一个真正的贼鸡,感情是看上他杨川的教育资源了? 这个汉帝国太卷了。 连张汤这样的人物,为了儿子的教养问题,竟然都开始考虑‘择校’这种破事,想想就、嗯,就很舒坦。 于是,杨川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你儿子张安世搬到我庄子上生活、学习,没问题,不过,这当干儿子的事情,还是算了; 我杨川何德何能,敢十五岁就收干儿子? 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改日闲暇,就给我提来几斤鹿肉、几条鱼什么的,作为束脩,让你儿子给我当学生吧。” 有一句,他是说不出口,无论是在西汉、东汉、尤其是三国时代,好像喜欢给人当干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比如,那个包头吕布,不就弄死了好几个“义父”…… …… 春耕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肉眼可见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地被深耕后,变成十分养眼的良田。 三千仆役,加上霍去病等羽林孤儿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吃饭睡觉,都好像在行军打仗。 人手还是不够,耕牛也极度缺乏,因为,杨氏庄子上眼下不仅要大规模开荒种田,还要源源不断的打制‘汉犁’,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转手卖给了内府。 因为,作为皇帝的‘私产’和小金库,内府不仅要大面积的种田,同时,还在想尽一切办法的采矿、跑运输、铸造钱币,听说其富裕程度,差不多都能抵得上国库的一小半了。 至于钱币嘛,刘彻说了,先欠着。 杨川早就料到会是这般模样,所以,他也不生气,谁让人家是皇帝,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厮还是刘满的亲生父亲…… 这就。 好吧,看来啊,曹襄说的没错,刘彻那个男人,有时候心胸很是开阔,能容下一座天下;可这有时候呢,却有小心眼的令人心惊肉跳。 都这么久了,竟然对刘满、娜仁托娅的事情,还是有些念念不忘,简直就离谱。 而且,让杨川有些郁闷的是,他关注过的两个人,一个司马相如,一个主父偃,如今都在廷尉府的地牢里。 种种迹象表明,刘彻实际上并没有想着要砍掉这二人的脑袋,而是在冷眼旁观…… 杨川思之再三,觉得这些朝堂的烂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于是,在某一天吃晚饭时,他给‘甲字号野战营’全体将士传达了第三道‘军侯令’,开始执行‘甲字号野战营’强化任务的第二步—— 实行‘屯田制’,解决经济基础问题。 “曹襄,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再搞来一些耕牛、骡马、甚至驴子也行;霍去病,堂邑父,你二人负责,在三日内打制三千多架汉犁; 李敢,将所有羽林孤儿以及其麾下的仆役集中起来,吃过晚饭后,本军侯要重新安排任务!” 因为有了之前的几次经验,曹襄、霍去病、李敢几人,差不多没怎么抗拒,便开始执行杨川的命令。 这一幕,让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汤暗暗摇头,似乎对这一群少年的胡闹,还有些轻微的不屑…… …… “咱们甲字号野战营,眼下有羽林孤儿二十六名,加上霍去病、曹襄、李敢和我杨川四人暂领羽林郎、军侯等,总计三十人。” “大家觉得是不是我们人单力薄,在春耕期间有些力不从心?” “不要紧,本军侯思之再三,并与霍去病几人商议过后,想了一个加快春耕、春播的好法子。” “这个好法子是什么呢?” 杨川站在一处高台上,笑眯眯的望着渭水东岸的那二十万亩良田,按照人丁分配任务,然后,咱们来一场春耕大比如何?” 台下众人一脸懵逼。 就连盐贩子曹襄也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杨川这一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更别说其他人了…… 杨川也不着急,继续说道:“其实呢,本军侯的想法很简单,便是将二十几万亩良田的春耕春播任务,按照咱羽林军甲字号野战营的实际人丁数,摊派下去; 就譬如,我杨川麾下,可领五名羽林儿郎,每一名羽林儿郎可领十名村长、或十名社长,每一名村社长名下,可领百名普通仆役; 如此一来,分给我杨川名下的一万亩田地,在耕作、播种、田间劳作和秋后收割时,便能自行安排人手,以及后续的养殖等; 本军侯在此郑重承诺,在今年的春耕、春播、秋收和养殖过程中,本军侯将评比出甲乙丙丁四类,每一个类别,等若是一个标准,年底一次奖励…… 嗯,这奖励呢,就十分的丰厚啊。 譬如说,被评定为甲等者,田地产出的五成上缴野战营、五成则归你们这一组,无论羽林儿郎还是仆役,均可获得奖励……” 渐渐的,大家都听明白了。 不就是给每一个‘村社长’分两千亩左右的田地,然后,自行组织人力、畜力和工具等,想尽办法的将其种好,然后,将其中的四、五成收获给大家奖励下去? 只不过,杨川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一些人心生疑惑: ‘羽林孤儿也就罢了,人家本就有五百亩的封地,可是、田地上产出的粮食、菜蔬和养殖猪牛羊、鸡鸭鹅等收入,为何要留下来五成,均分给仆役?’ 要知道,杨川家的这些仆役,有些是曹襄送给他的,有些是他救回来的无籍野人,一句话,这些人都是‘人牲口’…… 对此,杨川只能笑而不语。 实际上,他的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