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谋篇布局。 厨子嘛,就要有厨子的手段,总不能如杀鸡屠狗之辈那般进行肉搏战。 “张汤,这种惊天大案不是区区廷尉府就能解决,干脆这样,”杨川想了又想,笑道:“将所有的人证物证口供什么,全部整理成奏章,让廷尉府上报朝廷和未央宫就行,明日一大早,本侯便要旧病复发了,你还是先回大农令坐镇吧。” 将张汤打发出去后,杨川紧急召见了东方朔。 二人甫一见面,杨川开门见山的吩咐:“东方先生,你的重头戏开锣了。” “从明天开始,你的东方社就可以开张了。” “说书这事儿本侯不在行,但对你东方先生来说,却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相信本侯的话,只要你喜欢干这件事情,今后几千年内,你东方朔的名字将与大汉帝国共存亡。” 听了杨川的一番鼓动和蓝图描绘,东方朔却难得一见的郑重其事起来,皱眉说道:“长宁侯,这是你给我东方朔画的第十八个大饼。” 杨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这老家伙记性真好,竟然将他每次的‘蓝图描绘’都记在心上,让人好一阵无语。 杨川只好温言‘抚慰’:“东方先生,这是本侯最后一次给你画大饼,只要你努力,今后几千年,你便是相声界…… 咳咳,你东方先生便是说书界的鼻祖。” 东方朔摇头,道:“长宁侯,你自己还说过,这人啊,只要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一次比一次肉丝顺滑,一次比一次舒坦,就像跟小妇人玩耍一般……” 眼看着东方朔一本正经的就让车速飙起来,杨川赶紧摆手笑骂:“好了好了,你这老小子正经一点行不?咋还动不动就开车?” 东方朔嘿然笑道:“老夫本来只会驾战车,跟你长宁侯相处日久,自然而然的便有所长进; 有一句老话儿怎么说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有一句话还是你长宁侯说过的,叫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真正的学问面前,学生不必不如老师,东方朔不必不如长宁侯。 这就叫,日久了便会生情……” 杨川再一次被逗得哈哈大笑。 吗的,这有些笑话和梗,你明明听过几十遍、几百遍,可每次你听到看到时,都会忍不住笑得肚子疼。 “长宁侯,东方朔还有一个请求,”就在杨川捧腹大笑之际,东方朔突然正色说道:“你念书少,没什么文化,给咱起这东方社的名字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改个名字吧。” 杨川侧头想了好一阵子,试探着说道:“要不,叫曲艺协会?” 东方朔呲牙骂道:“这名字一听就没戏,还曲艺协会,咋不叫大汉文联呢?听着就甚为有档次。” 杨川忍不住笑喷了:“我就说过你东方朔的嘴被谁开过光,看看,这还是不是人话?” “这样吧,你读书多,干脆自己想一个名字?” 东方朔点头:“好,回头我认真想想……” …… 处理完大农令的一大堆事务,杨川再一次称病回了竹园头村的庄子上,似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然而,他的一番骚操作在长安城里却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首先是廷尉府那边的一道弹劾奏疏摆在未央宫的书案之上,让皇帝就很是头疼,将公孙弘紧急召进宫去,听说臭骂了整整两个时辰,并当着老贼的面,砸掉了二三十件琉璃器、瓷器和玉器。 公孙弘出宫后,也学着杨川的样子称病在家,干脆不去丞相府‘上班’了。 为此,刘彻又是一通乱发脾气,又砸掉了一些琉璃器。 此外,关于丞相公孙弘雇凶刺杀大汉列侯杨川的烂事,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酒肆茶楼、怡红院勾栏窑子等处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就连三辅之地的百姓人,也在茶余饭后议论纷纷。 有说公孙弘不是东西的,有骂杨川不是玩意儿的,有说皇帝太不像话没有皇家威严的,一时间,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公孙弘、杨川这两个名字迅速蹿红,都快成大汉‘网红’的架势了。 于是乎,刘彻实在气不过,下了一道‘封口令’。 好家伙。 这一道圣旨不下还好说,毕竟是丞相与列侯之间的缠斗,对于汉帝国的百姓人来说,朝堂里的明争暗斗向来就是大家的谈资,谁日弄了谁,谁被谁日弄,能被传说的有模有样、绘声绘色。 一句话,狗咬狗的事情,大家其实早已司空见惯,一般情况,都是议论纷纷一段时日,自然便会冷却下来,被下一个话题所掩盖,成为‘旧闻’。 可是,当皇帝也挽起袖子下了场,无论是帮谁说话,那性质就彻底发生了变化。 皇帝旨意中,不让百姓人开口说话,不准百姓人议论丞相公孙弘雇凶杀人刺杀大汉列侯杨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 那便是皇帝在帮着丞相公孙弘说话。 于是乎,一个十分邪乎的说法不胫而走—— 皇帝慑于丞相的权势,不得不做出让步,竟然传下圣旨帮助公孙弘遮掩罪行,不仅不让百姓人传说两次刺杀案,同时,还将长宁侯杨川赶出长安城,发配在竹园头村去隐居养老了…… 没办法,汉帝国的百姓人向来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同情弱者。 从某种层面而言,公孙弘身为大汉丞相,在朝堂之上苦心经营几十年,早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权势熏天;至于奴隶出身、为大汉立下泼天军功、为农桑稼穑任劳任怨、不辞劳苦的杨川,虽然身为大汉列侯,却终究还是因为根基太浅,根本就斗不过丞相公孙弘。 用长安城百姓人的话说,那就是公孙弘这老贼不讲武德,打压后进,不给年轻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