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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1 / 2)

出了门,时间不过正午,还远不到回宫的时候,但是傻站在外面又闷热。

“不如先回我的房间吧。”李静霜道。

“你的房间里东西大半都搬走了吧,回去也是干坐着。”谢清荷提议道,“我还没逛过丞相府呢,好不容易进了内院,不如静霜你带我走一走?”

“唔,我也没走过,不认识路。”

谢清荷一拍手掌:“那不是正好,咱们两个一起逛。”

总之,稀里糊涂的,李静霜被拉着,顶着烈日和谢清荷在左相府内院里逛了起来,杏花本来要跟着她,不知怎么,竟也被谢清荷劝了回去。

穿过角门,便是一处小湖,湖心是假山嶙峋,湖面悬着一座小亭,亭中有石桌,桌上茶水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之前用茶的人应该尚未走远。

抄手游廊的尽头是一间大的房间,门扉关着,李静霜试着用力推了一下,推不开:“是锁了吧,进不去。”

谢清荷左右看了看,绕到窗户跟前,伸手一推,开了。

“哎,你...”

李静霜阻拦不及,她已经跳进去了。

“嘘——”谢清荷抬手在嘴上比了比,“有人来了。”

李静霜也听到了,是两个年轻的女声,一个跳脱一个沉稳,谈的都是府里的人和事,应该是府里的奴婢。

谢清荷伸手:“进来吗?”

“...”

李静霜握住她的手,翻身跳了进去,谢清荷抬手关了窗户,动作缓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完全没有惊动窗外经过的人,两道女声逐渐走远。

李静霜舒了口气。

谢清荷突然戳了戳她:“李景丰回来了。”

“啊?”李静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左相嫡长子,她的大哥,“好、好像是?”

“你没听吗,她们走过来的时候说到的,自从外任之后,李景丰就没回来过,遇事就找各种理由百般推脱,这回本来说要回来,结果一直没动静,左相还以为他只是托词,气了一早上了,刚刚才赶到,左相急着拉他去见太子呢。”

“噢。”不知为何,李静霜心里有些烦躁,她站起身,“外面没人了,我们走吧。”

“急什么,都进来了,那就看看再走嘛。”谢清荷站起来,背着手溜溜达达往屋里走。

“别乱跑啊这里!”

这明显是个书房,屋里靠墙做了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书案上笔墨纸砚一样不缺,桌角排了几封信件,桌面上甚至还有一张写到一半的信纸,用镇纸压着,毛笔搁在一旁,应该是想回来再继续写,怎么能随随便便乱翻乱看?

然而她拦不了谢清荷,她人已经拿起一封信掂量了。

“谢清荷!”

桌案前,谢清荷余光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左手从衣袖里摸出另一封信混到桌上的信封里,一边把手里的信放下:“好了好了,我...”

她余光瞄了一眼桌上她新放上去的那封信,本意是确认一下位置不要穿帮,却在看到信封上的图案时一愣,“吧嗒”一声,手上的信封从她指间滑了下去。

“怎么了?”李静霜皱眉走过来。

“没事。”谢清荷回道,只是不知为何,李静霜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真的没事?”

谢清荷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人蠢到把密信放到这种不够安全,任何人都可以出入的书房里,更何况是大喇喇的放到桌案之上。”

她伸手拨了拨自己放进去的那封信,把封口处大红色的那个花纹露出来给她看:“这种盖章方式就是为了防止私拆,一旦拆开,封口能重新粘上,但是图案就不行了。”

李静霜默了默:“既然是密信,不管是谁的,我们都不能私拆吧。”

谢清荷也沉默了片刻:“皇后娘娘曾经为她的三个孩子求过玉佩,曰德、锦、玉,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不可能认错。这个花纹是...”

脑海里“嗡”的一声,刚刚消下去的头疼卷土重来,李静霜眼前一黑,几乎要站不稳。

一个声音不容拒绝的告诉她,那个花纹的主人是嫡长子,废太子,安承德。

所以其实那个梦才是现实吗?左相和废太子会谋反,太子会死,谢清荷会死,她也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那么她究竟是一个人长大至今,还是与谢清荷相交莫逆,一起度过了快乐的年少时光?

哪一段记忆是假的?又是谁在骗她?

“静霜,静霜?你怎么了?”

谢清荷双手扶在她肩上,掌心暖热,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李静霜却只觉得彻骨生寒。究竟是谁,有着如此手段,却不惜用在她身上?

她...又是谁?

李静霜脑海里一阵剧痛,眼前逐渐黑了下去。

另一边。

太子入席,众人纷纷捧着酒杯上来,恭维话一套接着一套,安承锦来者不拒,但每个人都只轻抿一口,绝不多喝,一圈下来,酒杯内还有半个底。

喝了酒之后就是谈天说地,安承锦的谈兴并不高,几次挑起话题都是草草结尾,众人便识趣的不再拉上他。因为他的在场,能说的话题拘束了不少,只拣着平日的趣事分享一二,众人再一齐哄笑,不听具体内容,氛围还是挺欢乐的,安承锦偶尔也能弯一弯眉眼。

不多时,左相匆匆离场,然后拉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安承锦本来还有些不耐,目光一转过去,眉眼倏而柔和下来,笑容也真实了一些。

李景丰风尘仆仆,眼底也透着青色,应该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安承锦看过去的时候还偏过头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哈欠。

左相压低声音吩咐了他几句,然后拉着李景丰走过来,一边把一杯酒强塞到他手里,朝他介绍道:“太子殿下,这是我的长子,李景丰,他们那一届的头名,在翰林院做了两年,本来都该提拔他做编修,又自请外派去了凉州,因着路途遥远,好几年都没回来过了,殿下您看...”

他话还没说完,李景丰已经举起了酒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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