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学,他向来钦佩,小时候就如此。” 刘迁说:“陛下近年来和阿父也时有书信往来,请教方略,辞赋等事。” 淮南王刘安是个扬名后世的人,好书鼓琴,著有淮南子和离骚传等传世名作,还发明了‘豆腐’。 后世都说他是个性子淡漠的人,崇尚黄老,无为而治。 对其后来谋反,众说纷纭。 实则人性复杂,远不是史书上留下的寥寥几笔就能准确判断的。 一个人的决定,更是会受到诸多因素影响。 刘安扬了扬手里的竹简:“伱看的只是表面,他写这封简书是在警告我,让我安于现状,他还会顾念宗室之情。 否则……他已不再是当年的他了。” 刘安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纵容霍去病伤我儿,哪里还顾念过宗室之情?” 东西早已送给匈奴,此战汉军若败,原准备顺势而为,想不到却是匈奴忽然退兵……刘安思忖。 他也是刚得到消息,匈奴撤军,卫青仍在追击。 两方在战场上对垒,具体发生了什么则还不清楚。 “我将卓氏之女卓青珂带了回来。阿父要卓氏的盐铁,打算何用,你要不要见一见她……”刘迁提及卓青珂,精神略振。 “陵儿传讯说过你强纳卓氏女子之事,纳了也就纳了,但要防备她。有些女子表面柔弱,心里……比男子更狠辣。” 刘安道:“你远途回来没几日,去休息吧。” 等刘迁离开,房内无人,刘安再次取出一卷空白的简书,执笔写道: “匈奴就这么收兵退走,他们可还有其他准备?为什么不用那件东西,平白浪费机会?” “对匈奴来说,除了退走还能如何?” 简书上字迹随现:“汉军胜势已成,用了那东西也无法改变战局。” “这次的两国之战,成败很大程度上因为那霍去病而受到了影响。” 霍去病还未归朝,长安知道他行程的并无几人,刘安也不清楚,蹙眉写道:“霍去病?” “是,他率不足千人,就敢奔袭匈奴后方。” 竹简上字迹变化:“他突破天人境,力量递增的幅度非常大,远远超出普通天人初境。我暗中推动力量出手,亦被他洞察发现,无功而返!” “你曾出过手?” “他有一枚四象玄武模样的兵符,前所未见,能引动天象,与我的力量碰撞而未损! 汉出神将,气运与国运相连,霍去病进入天人,气数已和汉之兴衰相合。” 竹简上的字迹持续不断:“你所谋之事,他会是莫大的阻碍。” “你可知他带领千人入匈奴后方,都做了什么?” 刘安想了想,写道:“千人孤军深入,用兵大胆,但也足够莽撞,稍有不慎就会全军尽没。 孤军奔袭,主要是依仗隐蔽性和战前的战略洞察,打击敌人空虚之处。但匈奴后方的部落,哪个没有千人以上聚居,他能做什么?” 竹简上的字迹徐徐:“他用千人已先后打穿匈奴近二十座部落,且全是击溃,自身折损极小。 匈奴右谷蠡王渠蒙,是匈奴大将,你必也知道。 渠蒙被他击杀於万军护持之中。此外,匈奴统兵的当户,至少有三人被他斩杀。 伊稚斜祖父辈的大将籍若侯产被枭首,伊稚斜的叔父罗姑比,被他闯入匈奴王庭生擒。 匈奴留守万军围追堵截,亦被他反过来冲杀折损近千员。” 竹简上的字迹络绎不断,每出现一行,淮南王刘安的心头就是一跳,不知不觉间,手臂上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心头越攥越紧。 他之前就将霍去病看的很高,认为其有名将潜质,但现在才发现,显然还不够,远远不够。 携千军奇袭匈奴后方,连破敌营,还杀了渠蒙,劫走罗姑比?! 若非竹简背后的‘人’所写,刘安实在难以置信。 他握笔的手一抖,一滴浓墨坠在竹简上。 “你在简上写出霍去病的名字,以观气之法看看!”竹简上的字迹。 刘安愣了下,当即在简上写出霍去病三个字。 然后发现这三个字落笔生辉,在观气者眼中,还能感觉到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 “经此战,他已和大汉的气运,国运深深的联系在一起。 这和当年的卫青一样,逐步成为军中柱石! 若皇帝昭告天下,万民皆知,他能得到的气运气数,还会大幅增长。霍去病的兵家天赋……绝不能给他成长和发挥的空间,此所以我在他当初突破时,会出手。 但我亦没想到,汉匈交锋会被他影响了走势。你要寻找一切机会,除掉他。” 竹简上的最后一行字,变得殷红如血。 刘安默然注视着竹简,良久一动不动。 而在某处未知的所在,有一只手,刚从竹简上挪开了笔锋。 这只手的主人,拿出另一部竹简,尝试将霍去病的名字写入其中。 当霍去病三个字一落在他新取出的简书上,不仅名字消逝,连竹简也龟裂炸开一道痕迹。 “果然和国运相连越深者,其名越难以记录,越不容易受到外力影响……” 执笔的人沉思片刻,又在简上写下平阳公主,卓青珂,等数个名字。 他想了想,再写出卫少儿,陈掌等名字,视线在这几个人的名字上,来回扫视。 陈掌即是霍去病之母卫少儿后嫁的夫婿,是前丞相陈平的孙子。 “无法对其进行直接影响,除非出手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