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能单纯的走动游历。” 刘清呢喃着匹夫有责四个字,有些女文青被打动到的模样:“去病你说的真好。”往霍去病身畔挪了挪,靠的更近了些。 夜色渐深,刘清蜷缩在霍去病怀里,已经睡了。 霍去病却是取出西关的疆域地图,看了又看。 夜色渐逝,群星隐于天际。 第二日行军,队伍的速度骤然飙升。 昨日初离长安,半日才过奔流不息的渭水,晚上扎营的位置,接近陇西和安定两郡边界。 今日启程后,整个队伍前后却是漫起一层薄雾,微风拂动间,薄雾随风散去,队伍也消失不见。 这天清晨启程,不到中午,就深入了汉境西北最大的陇西郡。 此时前后两队并拢,合兵推进。 刘清和张骞等人,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霍去病麾下的队伍,战斗力格外强大。 两百军伍在霍去病下令提速的那一刻,气质骤然一变。 每个将士眼里都像是在放光,是那种不惜一切,也要完成作战任务的光芒。 随后的几个时辰,博望侯张骞的震惊,更是攀升到了极致。 队伍前行中,每个将士皆全力策骑,双腿略微撑起,身躯前压,随着马匹的驰骋而轻微起伏,尽量减少马的负重和阻力,全神贯注。 当霍去病收敛神妙行军法,队伍速度稍慢,便是战士们的休息时间。 这时全军依然没有人出声。 他们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进食,甚至在马上灵活翻身,滑落到马背一侧,在疾驰中解决拉撒等问题。 大概一刻钟的休息时间,队伍旋即再次将速度增加到极致。 神妙行军法汇聚兵势,速度越来越快。 一股气机缭绕在队伍周边,宛如滚动的飞轮,所向睥睨。 而霍去病麾下这支队伍展现的远不止是速度,更主要的是训练有素的强大服从性和为了完成战斗命令,那种不惜一切的感染力和凝聚力。 这样的队伍战斗力可想而知。 没有人怀疑,霍去病一声令下,整支队伍将全员死战,冲锋陷阵。 这是一支和霍去病同样骄傲,不许自己失败的队伍。若有一天他们陷入重围,便是战到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誓死不降! 队伍在下午,就穿山过岭,沿路疾驰到了陇西郡西北角。 初次随队,坐在车架里被带飞的张骞惊异无比。 这速度快的远出他预料,完全是急行军的天花板。 过了面积庞大的陇西,继续往前,便慢慢接近边境,往北是和匈奴休屠王部接壤的区域。 往西北则是羌、氐等族出没的边关。 路上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已变得紧张起来,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兵锋杀气。 偶尔能看见几个汉人百姓也是行色匆匆,和长安太平盛世,人人满脸闲淡的情景,完全不同。 此时距汉境西北边关愈近。 刘清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再缠着霍去病,自行回到那辆大车里,很少露面。 “将军,我们这次来,要不要通知边城守军?” “我带上刘清同行,就没想过要瞒着旁人。我们正面入城。”霍去病淡淡的道。 嚣旗胜不解道:“羌、氐等族和我们边军打交道多年,在边城必有眼线。我们公然入城,他们收到消息,岂不起了警觉心?” 霍去病瞅瞅嚣旗胜,只从这个问题就能看出他和赵破奴,姚招的差距。 嚣旗胜勇武过人,但军事素养一般,只能往冲锋陷阵的勇将路线培养。 霍去病道:“公然入城,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嚣旗胜略懂:“将军想让他们产生错误判断?” “去通知边军守将,我们要入城!” 嚣旗胜轰然答应,策骑而去。 他走后,霍去病问另一边随军的绣衣使肖应:“让你提前准备外族之人的穿戴,还有我汉军的军服,准备好了?” 肖应回答:“时间还算充裕,又从边军调来一些军备,足够了。” ———— 夜色降临。 位于汉军西北边关大抵两百里开外,古羌部。 部落酋首滇桢,在睡梦中被叫门声惊醒。 他睁开眼,披了件皮袍来到门口:“什么事?” 一名下属在门口等候,道: “收到北关送来的消息,汉人边城来了一队汉军,穿的居然是禁军的精甲,队伍里拉着数辆马车,车内的人或物,非常神秘。” “禁军?” “是,送来的消息说,那队伍似乎要出边关,往西北方向去。” “……有多少禁军?” “消息说两百左右,对方经城门入城,数量清晰可见,应该不会错。” 滇桢走出房间:“把木琅拖等人都叫起来。” 不片刻间,古羌部落内的几个头目,齐聚在土石垒砌的石殿里。 “大部头,怎么了?”面色凶狠的木琅拖道。 “刚收到的消息,有一支汉人的禁军从长安来,像是要出边关往西北去。”滇桢道。 “大汉禁军!”众部首明显吃了一惊。 “多少人马?” “两百禁军,护持着数辆马车。”滇桢道。 “两百禁军……” 木琅拖的精神重新放松下来:“才两百人,大部头想给他们个教训?” 滇桢道:“我会让人严密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