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也不会落到我身上。”他眼睫低垂,哑着嗓子,艰难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你送我手表了呀!”她急着说。
“难道你要把手表卖了?他突地挑眉,瞪她。
“不是的,你送我这么贵的手表,我收着心里不踏实,所以以后我攒的钱,就是你的钱。”她接着又说:“以后我捐出去的钱,都以你的名义。”
江连越:“那你岂不是没有福报了?”
苏绒绒顿时笑开了花:“我的福报就是你呀,连越哥,我已经很幸运啦!”
“人不能太贪心的哦!”
“你倒是容易满足。”他抬眸,重新看向她还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刚才还有些哀伤的眼眸,此刻又变得神采飞扬。
“不是我容易满足,而是我已经拥有很多了呀。”能认识连越哥,就是她最幸运的事了。
“我们进去吧。”绒绒又把手里的纸币放在江连越的手上。
江连越跟在苏绒绒身后走近学校。里面的设施比外面的楼体还要陈旧,前台位置的棚顶还滴答滴答的漏着水,一地的水竟没有人清理。
并不宽敞的走廊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家长,衣着朴素,脸上似乎都带着些愁绪。
“冯阿姨……”绒绒走到一个中年女人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正翻看电话本,看看能和谁张嘴借钱的冯秀抬头,一看竟是苏绒绒。
她高兴地站起来,拉着苏绒绒的手走到学校门口的位置,走廊里是不可以大声说话的。
“你怎么来了哪,今天周三,怎么没上课?”冯秀接二连三的问。
她很感谢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自己女儿打了她,她不紧没生气,没嘲笑她的女儿,这几年,还一直帮助她。
“我高考结束,放假了呀,冯阿姨!”
“哎呀,瞧我这脑袋,对,放假了。”冯秀敲敲自己的头,生养一个这样的孩子,已经耗费她全部的精力了,“考的怎么样?”
“考的不好。”绒绒低头,撒了一个谎。
江连越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她太善良,心太软了。
她不想在冯阿姨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绩,她的女儿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参加高考。
“好姑娘,那,那你复读,再重新考!”冯秀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没关系,冯阿姨,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带了朋友来,他叫江连越。”她拽拽江连越的胳膊,把他带到前面来,“长江的江,连长的连,越来越好的越,江连越!”
“您好,我是江连越。”他微微颔首,把钱递给冯秀。
冯秀这才注意到和绒绒一起来的男孩子,高高瘦瘦,又漂亮:“这是……”她目光困惑的看看钱,又瞅瞅苏绒绒。
“冯阿姨,江连越也想帮帮涵涵,这是他的一点儿心意,你收着吧。”
“谢谢,谢谢,怎么就碰到你们这么好的孩子……”她抹抹眼泪,来回看着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冯阿姨,你去照顾涵涵吧,我们就先走了,以后还会再来的。”苏绒绒担心江连越不喜欢这里,还是尽快离开吧。
“那等下次,阿姨给你们带家长特产。”她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给孩子带点特产作为一点儿心意吧。
“嗯,好啊。”苏绒绒拥抱了下冯秀,拍了拍她的后背,“加油哦!”
“连越哥,我要报考新闻传播专业,以后能当记者就好了。”
“你以前可是说要当医生的。”他记得小时候,她经常拿着玩具针头,让他当病人,追着给他打针。
“你别取笑我,现在我励志要成为一名记者了!”这次她是认真的。
“为什么?”
“记者可以报道一些社会现象啊,我想多一些人关注自闭症儿童,多一些人能够帮助她们这个群体。”她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大呢。
“不错,也符合你的性格。”
“你支持我吗,连越哥?”
“当然。”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