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儿园玩的太疯狂的后遗症就是,苏子卿病倒了。
冬天里,玩的大汗淋漓又吹了风,她当晚就发起了高烧——39.7℃,同时还咳得撕心裂肺,哇哇吐了一地,吓得苏父苏母连夜把她送进了医院。等苏子卿彻底痊愈出院,已经是两个星期后,幼儿园早已关了门,彻底放起了寒假。
这是苏子卿觉得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假期。
“妈妈,妈妈,幼儿园今天开门吗?”
“不开。”
“妈妈,妈妈,幼儿园什么时候开门呀?”
“要过完年吧。”
“妈妈,妈妈,我们过完年了吗?”
“嗯,已经过完年了。”
“那幼儿园开门了吗?”
“还没有呢。”
“那还要多久开门呀?”
“可能一个星期左右吧。”
“妈妈,妈妈,一个星期是多久?”
“七天。”
“七天,那还要好久呀。”
苏子卿每天缠着母亲问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上学,认真掰着手指头数着幼儿园开学的日子,连她最喜欢的春节,那些新衣服、新糖果、新烟花,都对她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
在苏子卿的心心念念下,幼儿园终于要开学了。上学的前一晚,她认真清点着要带给好朋友的礼物:
“这个是酒心巧克力,是给贝塔的;这个是金币巧克力,嗯,给木木。
旺旺大礼包的贴纸,我们三个一人一张,这张有点丑,正好,可以给木木。
画片和铁皮青蛙我们可以一起玩,今年过年哥哥刚好教会我拍画片,我可以和贝塔一组,木木一个人一组。
还有《父与子》的画报,我可以给他们讲新故事啦。然后再让贝塔给我讲一遍。
对了,还有大大泡泡糖。我一个,贝塔一个,木木一个,我一个,贝塔一个,我一个,贝塔一个,木木一个……”
看着桌上三份明显大小不一的泡泡糖堆,苏子卿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她所有准备好的礼物塞进书包里,堆的满满当当。她拉好书包拉链,心满意足的爬上床,闭上眼睛,乖乖的准备睡觉。
“明天快快到来吧!”
“真的,好想贝塔呀。”
伴随着对明天和小伙伴的期盼,苏子卿美滋滋的入梦安睡。
“子卿,快起床,该去幼儿园了。”清晨,母亲轻轻拍了拍苏子卿埋在被窝里的白嫩小脸。
苏子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因为入睡前一直挂念马上可以去幼儿园而太激动,她迟迟睡不着,现在刚被叫醒,整个人因睡眠不足有点懵,起身坐在床上发着呆。
母亲催促着:“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幼儿园吗?怎么真要上学,反而不积极啦?快穿衣服洗漱了。”
哦哦,要去幼儿园啦!要去见贝塔啦!苏子卿一下子清醒过来,在母亲的帮助下,快速的穿好过年买的新衣服、新鞋子,飞快的洗漱完,背着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坐上了母亲的自行车后座。
终于到了幼儿园,刚被母亲抱下自行车,伴随着一句“妈妈再见,老师好”,苏子卿迈开小短腿就向幼儿园大门冲过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己的小伙伴。
等苏子卿来到教室,时间还早,教室里的人不多,贝塔和木木都还没来。
“时间过得可真慢呀。”苏子卿把头趴在桌上耐心的等待着。
一个,两个,三个……
每进来一个小朋友,苏子卿便抬头看一眼,然后失望低下头。
忽的,她眼睛一亮——木木到了。
苏子卿欢快的冲他招了招手,忍住先把礼物给他的冲动,想等贝塔来了一起分享。可是教室里的小朋友越来越多,贝塔的座位却一直空空荡荡。
一整天,贝塔都没有出现。
苏子卿抱着小书包,和木木肩并肩坐在一起。
“木木,你说贝塔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木木,你说贝塔他是不是记错了开学的日子?他怎么变笨了呀。”
“木木,贝塔是不是生病了才来不了幼儿园,和我之前一样,他病好了就会回来是吧?”
“木木,贝塔会不会突然出现,给我们一个惊喜?”
“木木……”苏子卿问了木木很多很多问题。
木木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很想念贝塔。
第二天,贝塔没有来。
第三天,贝塔没有来。
第十天,贝塔没有来。
……
第一百天,贝塔没有来。
整整一个学期,贝塔都没有出现。
酒心巧克力的酒心渐渐干涸,最好看的那张旺旺贴纸静静躺在书包底的最深处,画片和铁皮青蛙在房间的角落日渐生灰,《父与子》的画报再未翻开过。
贝塔就这样从苏子卿和木木的世界消失了。
从此,苏子卿公主失去了她的大将军,舒克没有了贝塔,花仙子再也等不到她的仙女棒。
虽然贝塔再也没有在红彤彤幼儿园出现过,但是苏子卿在幼儿园的日子并不难过。
她和木木很快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偶尔会为了看《小糊涂神》还是《魔方大厦》而大打出手,会为了金龟子姐姐和鞠萍姐姐哪位更漂亮而争得面红耳赤,但第二天两个人又和好如初,窝在一起有滋有味的看着《邋遢大王奇遇记》。
别看木木长的人高马大,但和苏子卿一样,都是年龄不够,提早上的幼儿园。因此,一学期结束后,他俩的父母又让两人在幼儿园留了一级。
在新的班级里,两人更是如鱼得水,苏子卿的食量终于增长到可以吃下整份午餐,但她依然习惯把不爱吃的芹菜、苦瓜偷偷挑到木木的餐碗里。
苏子卿也开始因为日益增长的数学能力得到了小红花,当然儿歌依然唱得是五音不全惨不忍睹。在学期末的时候,苏子卿也成功戴上了大红花,当上了升旗手。
当她站在升旗台上,伴随着《义勇军进行曲》,拉着绳,看着五星红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