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记得把药送到沧东阁。”
“夫人,奴婢打听过了,世子爷今日一早便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就先把药温着,等世子爷回来了再送去。”
易梦诗正在净手,她连续熬了将近一个月的药,没一天是闲着的。
“不用送了。”
韩熠那悠闲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易梦诗抬眸望去,他已经回来了。
易梦诗接过白桃送来的毛巾,从座位上起身,正要迎接他。
他今日回来得有些早,易梦诗算着点,不知他是否用过膳。
“世子爷这个时候回来,可是在外头用过了?还是妾身叫下人温些菜来?”
“不必了,我在母亲那儿用过了。”他径直走过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等都下去。
白桃是最后一个出去的,易梦诗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开始纳闷,他支开下人,那便是有话和她说。
可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把其他人支开呢?
他方才说,他是从母亲那儿用过膳才回来的。
难道是母亲和他说了什么?
“啊对了,今日的药也熬好了,妾身去端过来……”易梦诗刚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你知那是何药吗,就让我喝?”
“妾身只听说是能让夫妻和睦的药……”
易梦诗回想起,那日送药来的婢子就是这么说的。
韩熠上下打量着她,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那是何药,不然她不会每日都熬。
“那是母亲托人送来的……”
“我知道,母亲今日都和我说了。”
“是吗……”
易梦诗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他们是母子,母亲一定会告诉他的。
“不过,你和母亲说这药没效果是吗?”
易梦诗诧异,母亲连这个都告诉他了?!
可是,她确实是没有看见什么效果啊。
“妾身只是实话实话。”她垂下眼眉,不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
韩熠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后背,搂上了她。
然后顺势将她往自己身上贴,易梦诗已进入他的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你真不知那是何药?”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离她很近,易梦诗不自在地闪了一下。
他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她也回答过了。
易梦诗没有立即回答,韩熠更确定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就随便收下,还熬给我喝?”
“可那是母亲送的,妾身自然要收的。”
易梦诗不习惯他们这么近距离说话,感觉怪怪的。
可真是奇怪,他们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却不习惯这样和他聊天,有点讽刺。
“那药是用来补阳的……”韩熠的声音愈发低沉,还有些沙哑,他似在压抑着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易梦诗的心脏猛然跳动。
可那婢子说,是让他们和好的……
这么一想来,好像也解释得通。
易梦诗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韩熠搂着她的手忽然加了些力道,再道:“你说这药没效果?”
他的声音刚落,整个人就立马贴上来。
易梦诗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没有任何准备下,她不想发展得这么快。
“等一下世子爷,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母亲说了,那药喝过便要试试,不试就不会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可……可那药是给您喝的,与妾身有何关系?”
“药是你收的,也是你熬给我的,如今到验收的时候,你就全推给我一个人?”
韩熠认为她这样太不讲理了,就算这药是给他补身的,那她也有责任。
检验药效的责任。
“可是……”
“母亲说过了,那是让我们夫妻和睦的药,既然是给夫妻使用的,那这药是否有效果,难道不是我们夫妻一同检验的吗?”
“世子爷?”
易梦诗尚在迷茫之际,韩熠已经抱起了她,朝着卧室走去。
怪不得他喝过这药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身体莫名有种干劲,时而焦躁时而急火,感觉很容易冲动。
他如今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要他们一同检验药效,才算是完成所有的疗法。
今日卧室的动静有些大,看来他们之前是小瞧这药了。
韩熠只感觉自己此刻就在天上,他前面几日都白白浪费掉了,真是可惜。
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好似要把之前没有享受到的,全部都要回来。
这是他的权利。
今日他从母亲那听来许多关于她的事,还有母亲的一番教导,他也愿意相信她做这些是为了他。
不论现在她的心中是否有他的位置,他还是希望自己在她心里面是有一席之地的。
即便他无法和那个男人相提并论,但他只要一点点,不,是一点……
“世子爷……”她的低吟就在他的耳畔,她的温柔就在他的掌中。
他要每一次都能得到她的回应,他要与她心灵相通。
如此,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易梦诗被他紧紧锁着,但凡疼了就紧咬着朱唇。
她痛到蹙眉,神志不清下还刮伤他的脊背,心想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受苦,他也要感受疼痛的滋味。
韩熠被她抓疼了,也会惊哼出声,但她的力度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蚊虫叮咬,没什么杀伤力。
比起他对她做的,她已经很仁慈了。
他不与她计较,任由她发泄。
只是放任的下场,便是他身上的瘀伤几日后才消除。
有一次盛景贤他们看到了,还偷乐了一嘴。
韩熠嗤笑他们不懂,这是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