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怒气,可睡意早没了。
“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易梦诗抚上他的胸膛,帮他顺气,然而下一刻却被他拉住,被他狠狠拽过去。
被他这么一拽,易梦诗倒在他身上,他们的鼻头险些撞到一起。
“你……”她正要破口骂道,但被他抢先。
韩熠一口堵住她的红唇,疯狂吮吸和撕咬。
易梦诗挣扎几下,可最后所有的力气都化成了灰,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只能任其宰割。
他似乎是逮到了机会,怎么也收不了手。
她都回来这么久了,却还没和他做过一次,他的心早就瘙痒难耐,恨不得吸干她的血肉。
“公爷——公爷——”
易梦诗趁乱喊着他,但他好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我们明明说好的,易梦诗,这是你欠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竟带着一丝俘获人心的魅。
易梦诗知道自己已经反抗不了,因为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此时只是午后,还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如此耐不住,白日荒唐,哪里有堂堂国公的样子?
“好了……听话……”
他知道她不想,便轻声哄她。
易梦诗躺在下面,静默了一会儿后,便也闭上了眼眸。
罗汉床前的地上一片狼藉,床上更是一片翻涌。
还好孩子不在,不然日头还那么亮,她是绝不可能与他做这种事的。
折腾之后,韩熠舒适了一日,看书有劲儿了,对人也好了几分。
下人们感慨国公爷白日里头处罚了一个婢女,之后便突然神清气爽了?
所有人都害怕,果然他们的国公爷是不好惹的。
然后这几日襄国公府的下人干活贼利落,没有一个马虎的。
“这是什么?”
今日韩熠一下朝,便去了一趟军营,他在营里转了几圈,随后优哉游哉地回了府。
他刚踏进白栀园,便看到一个婢女手抱着一包东西从房里出来。
“回国公爷,这是夫人的药……”
“何药?”
“这个……夫人没说……但好像是能打什么东西的……”
韩熠心中猛然大惊,他扔下这个婢女,直接跑进房内。
他一进来,果真看见易梦诗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正准备喝下去。
“慢着——”
他急忙喊道,然后跑过来夺下她手上的碗,扔到一边。
那碗乌黑的汤药洒了一地,瓷碗也掉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易梦诗不解地看向他,这是做什么?
“国公爷?”
“易梦诗,你就这么不想要他吗?”
“要谁?”
“孩子……”
韩熠指向她的肚子,整句话还未说完。
“孩子既然来了,便要吧,我又不是养不起!”
“您在说什么呢?”
“你不是在喝药吗?”
“是啊……”
“你难道不是……”
“国公爷不会以为这是避子的药吧?”
易梦诗本来还不这么想,但他话中提到了孩子,而且他们不久前还有过那种行为,他又那么在意这碗药,那么这一连串加在一起,便只有这一种可能。
他误会了。
易梦诗命人清理地上那些残渣,自己则慢慢和他解释。
“这是打虫药,不是打胎的!”
“……”
韩熠那张俊脸从黑到白,再从白到红,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好端端地干嘛喝这药?”
“春日来了,这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御医说不驱一驱身子里的虫,那咱们每日吃的那些补品可就浪费了。”
易梦诗认真解释,然后敲了敲桌案,那上头还有满满的一碗。
“喏,这是留给你的,回头等阿生回来,他也要喝,比起我们大人,阿生更要喝这药。”
“这碗你喝吧,我打了你那碗,我的便给你。”
“快喝吧,厨房里还有,让下人再倒过来便是。”
易梦诗推着他的脑袋,将那碗药放到他眼前,吩咐他赶紧喝下去。
韩熠看了那药有一会儿,才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夫人的话他一定要听的。
“国公爷、国公夫人,府外有位自称韩宝珠的女子想求见国公爷和夫人……”
韩熠和易梦诗看向彼此,二人同时起身。
“应该不会是骗子吧?襄国公府四处寻找林氏母女的下落,会不会有人借此行骗?”
“夫人先别急,出去看看便知道了,这里好歹是襄国公府,若真是骗子,把她轰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