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别过去,反正她是不当这个坏人的,她只想做好人。
韩熠明白,她向来心软,又重情义。
他搂紧了她,温热的头颅伏在她肩上:“谢谢……”
韩熠甚少这样,易梦诗不大习惯这样的他。
“咱们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难自然是要帮的。”
“都说姑嫂的恩怨不亚于婆媳,没想到我的夫人这么想得开?”
“起开——反正你觉得你手上的俸禄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就行了,我也管不了你。”
易梦诗腾起肩膀,他的下巴才从她的肩上离开。
他勾起一道无赖才有的笑,下巴再次垫上她的肩膀。
“国公府的良田铺子、金银珠宝,哪一样不是在夫人名下,说不定我手上的,都不及夫人账上每日收入的。”
“一边去——那是你自己要给的,可别想再要回去啊,我还要养老呢。”
“你不是有我养吗?”
韩熠一边闻着她身上薰的果香,一边问道。
“那万一你死得比我早呢?”
“好啊,竟然诅咒夫君……”
韩熠环在她腰上的双手狠狠一收,整个人紧贴了上去。
易梦诗感到一阵瘙痒,惯性地推开他。
而她越反抗,他便越是起劲儿,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力道不大,却能牢牢锁紧她。
他们在床上翻来覆去,嬉笑怒骂,倒还增添了一番风趣。
韩熠一手揽她过来,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紧接着对她为所欲为。
他坐在床上,抱着她,仰着脑袋,凉唇疯狂碾压她每一寸肌肤。
帷帐飘了几下,床榻也开始发出声音。
意乱情迷间,易梦诗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们是不是该给思翊要个妹妹了?”
他的唇贴着她,如轻吐云丝似的说道,他尚在回味方才的暧昧,所以声音听上去甚是诱人。
易梦诗愣了一会儿,觉得他是在说笑。
而男人是认真的,他听到了她的笑声,知道她没当真,于是将她推下,整个人盖了上去……
“是吗,你们已经找到楚儿的娘了?”
“嗯,不过人不大好……”
风和日丽,正是出来踏青的时节。
今日皇上难得有兴致,在宫苑围场内设了一场球会。
皇上和臣子们正打着马球,而皇后和命妇们便坐在看席上,悠哉地观看他们打马球。
易梦诗和方有思也在席位上,只是她们的视线盯着赛场上的人,心思却不在上面。
她们正聊着楚儿的娘,也就是韩宝玉。
“按理说韩氏理应还是秦府的媳妇儿,当初秦将生并没有休了她,也没有与她和离,所以她不应该是弃妇。”
“是不是弃妇的,不也被赶出秦府了吗?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韩熠也请了唐大人回来瞧过,唐大人说这是心病,你也知道了,心病这种病真的很难说……”
“那倒也是。”
方有思择了一个葡萄送入嘴里,只嚼了几下便吞进肚子。
“唉,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人,看能不能让他们母子见一见面?”
“你是要楚儿见他娘?这能行吗?她能见人吗?”
“你别想太多,宝玉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正常人,我想她这个状态下是可以见人的……”
易梦诗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小小地抿了口。
“行吧,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便给你问问吧,你这个大姑子做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啊。”
“国公夫人都做了,其他的角色我还把握不了了?”
“哟,口气挺大啊,襄国公夫人……”
难得相聚一次,她们还是老样子,不相互损一下心里便痒痒。
“娘,快看快看,是爹和恒舅舅——”
韩思翊正靠着栏杆观看马场上的比赛时,他忽然跑回来,指着马场喊道。
易梦诗和方有思顺着他所指的地方送去目光,只见有两拨人马在球场上相会。
他们看着气势不小,似有一较高下之意。
“国公爷,您虽已贵为国公,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大舅爷这话说的,我当年是世子的时候你就没有让过我,放心吧,即便我今日输了,也不会找人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