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入每一个人耳中:“我白水心没有杀郑掌门,亦没有夜落金钱这种东西,没有做任何违背武林道义之事,自认所行所思,对得起公序良俗,对得起天地良心。没有做过的事,我绝不承认!”
赵岳祥气急,直接跃过跪在跟前的几人,一掌打在白水心胸口,白水心没有防备,直接被这一掌推到两丈开外的梁柱处,后背又重重撞在柱子上,坠倒在地,连连吐血。
众人都被他这毫不留情的一掌惊到,殿内殿外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赵朝云赵朝雨兄弟才回过神来,忙站起来跑过去扶起白水心,又带着哀求地语气对着赵岳祥喊道:“父亲!”
赵岳祥厉声叫道:“你们给我过来!”他转过身对着郑克己和郑瑭一拜,又对着内外看客抱拳,提高音量喊道:“今日还请在场的诸位武林好汉给赵某做个见证,孽徒白水心心狠手辣、迫害前辈、拒不认罪。有此恶徒,实在是我赵某之过,是扶风之大不幸。自今日起,白水心不再是我扶风门人,在下将她交由玉垒派,任凭处置!”
扶风众人既惊愕又悲伤,几人跪在地上抽泣,正欲开口求情,赵岳祥却斩钉截铁地说道:“谁也不许求情,谁要是再为她求情,就跟她一同逐出扶风门!”
又冲着白水心那边喊道:“赵朝云、赵朝雨,还不快滚过来!”
刚才那一掌,白水心着实伤得不轻,连吐字都有些费劲,她现下心已凉透,满眼绝望,但师兄待她是真心的,她不想连累了他二人,劝说道:“师兄……你们……你们……过去吧,我没……什么大碍,不用管我……”
赵朝云兄弟却是满脸关切,说道:“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儿,你不必担心,有师兄在。爹那么对你实在是过分,大不了我们就跟你一起离开扶风门好了!”
赵岳祥听得兄弟二人此言,火气直往头上窜,他对着郑瑭二人抱拳,说道:“白水心就交给你们处置了,在下先行告辞。”说完便跃到白水心跟前,一手拎起一个儿子,对着身后的弟子吼了声:“回扶风门!”便身影一闪,出了门。
而殿外那些江湖人士,玉垒派酬谢的丰厚礼金早已到手,又吃了几场酒了,还看了场戏,这会儿赵岳祥都走了,他们自是觉得没有再留的必要,便也纷纷辞行。
有些人临走时还假模假样地表达对此事的态度,同郑瑭说道:“少掌门,这武林祸害你们可得严惩,否则可对不起郑掌门和其他遇害之人的在天之灵!”
喧嚣散去,凄然陡起,众人离场的间隙白水心便已陷入昏迷,耳边断断续续有哀乐传来,她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黄泉。她却不慌,甚至有些欣喜,自己终于要解脱了,只是不知还能不能与师姐在阴间重逢,哪怕见上一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