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位是?”
“久仰钱老板大名,在下晨风。”还未等唐棣回答,晨风已经抢先做了自我介绍。
钱琮看这少年独臂,背上又背着一把长刀,猜测此人应是江湖中人,笑着招呼道:“原来是晨少侠!”
钱琮将两人迎进了府中,吩咐管家让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说是要跟唐棣好好叙个旧。
“唐兄弟为何想着来京城了?”钱琮给唐棣和晨风倒了酒,随口问道,“怎么不见白女侠和她师父?”
唐棣敬过钱琮一杯酒,答道:“我原也是走南闯北四处做生意的,上次在襄州相遇,钱老板提及京城,我当时心中一动,便有了打算,想来见见这最为繁华的京城。”
唐棣一杯饮尽,先给钱琮倒了酒,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再又敬上一杯,说道:“只是小弟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颇有些局促。这不,想起京城还有钱老板在,便投奔来了,还望钱老板莫要嫌弃我们冒昧打扰。”
“欸,”钱琮也是一口干完杯中酒水,爽朗笑道,“唐兄弟客气了,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想要寻个机会报答呢。你也别‘钱老板’‘钱老板’地喊,生疏了,我比你年纪长一些,你唤我一声‘兄长’便是!”
“如此,那就劳烦钱兄多多关照了!”
三人一杯接一杯一顿豪饮,喝得多了,人放得开了,话也多了起来。唐棣也从钱琮处得知京城最近的一件大事:靖王府过几日要为老王妃举办六十大寿寿宴,钱琮作为京城里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必然要去庆贺。
唐棣和晨风欣喜地对视了一瞬,交换了眼神,他们来的路上正在为如何潜入靖王府打探消息发愁,如今却恰好碰上这么一个好机会。
唐棣恨不得马上去告诉白水心,因而借酒醉打算溜之大吉,也婉拒了钱琮让二人在自己府上住下的邀请:“多谢钱兄好意,只是我们行李都还在客栈。改日,改日我们再来叨扰钱兄,我还指着能跟钱兄去靖王府的寿宴上长长见识呢!”
唐棣、晨风赶回落脚的客栈时,白水心早已带了湛卢、款家父女在等候着了。
两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酒劲儿顶了上来,一阵天旋地转,纷纷倒地,其余人想去扶都没能来得及。
款冬上前,拍拍这个,拍拍那个,除了一股熏人的酒气不停往外散发,其余都没什么反应。
“咦惹,这两人怎么喝这么多?”款冬取下随身携带的布包,在里面翻翻找找,取出了两粒红色的药丸,说,“还好我带了解酒的药丸,最近刚研制出来的,便宜你们两个醉鬼了。”
湛卢看着款冬将药丸塞进唐棣和晨风嘴里,一脸担忧道:“你这刚研制出来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可别把这俩臭小子吃傻了。”
款冬反驳道:“放心,区区解酒药而已,随便一个大夫都能制出来,何况是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的本姑娘,保准吃不傻,说不准还能让他俩变聪明些!”
款冬的药果真药效快,不一会儿两人就揉着阵阵剧痛的脑袋醒过来了,看着屋子里其他的人,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款冬上前,“哗哗”就倒了两大碗水,她将水往前一推,说道:“你们两个醉鬼先喝个凉水清醒清醒!”
唐棣惊觉自己竟然在白水心师父面前失了态,醉酒的红脸登时褪了色,一时无言,只好闷不吭声忙把水喝了,掩饰尴尬。
晨风倒不甚在意,咕噜咕噜喝了那碗水,只觉不够,便自己续上了一碗。
醉倒前的记忆翻涌而来,唐棣赶忙把从钱琮处听来的大事件跟几人道出。
“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布局谋划一番了。”湛卢轻轻敲打着桌子,轻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