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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簿(1 / 3)

皇城底下竟出了这样令人惊骇的大事,容郇无心再设宫宴。当晚,容郇便急召中书令魏玠,长公主容嬅以及殿前卫大将军楼庄在紫宸殿议事。

容嬅省去了和楼庄的事,只细细描述了当时情景。

楼庄在河边查看了尸首,察觉有异,于是在容嬅所说事实的基础上,进一步补充:“陛下,臣查看杀手尸首时,发觉异样。习武之人,所用兵器不同,手上的茧子也就不同。这些杀手虽手持长剑,可臣翻看了其手掌,都是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而刀柄留下的痕迹说明他们使用的刀为突厥所有。”

“楼爱卿,此话当真?”容郇虽是疑问,却信了七七八八。

“臣敢肯定,陛下可还记得与罪臣容季(承德亲王)交谈的黑衣人?臣怀疑,他们是一路,都是突厥派来潜伏在大邺的奸细。”

“老师,你怎么看?”容郇把话题抛给魏玠,长安城内冒出这么多武功极强的突厥人,实在有异。

魏玠思索片刻,答:“若真是突厥人,其一,加强边防,命黄将军暗中查明军营中有无疏漏,再传令各府衙,加强京中守备,这最为要紧。其二,理清突厥人这番异动的目的,他们到底有何阴谋?”

“我也觉着奇怪。”容嬅接过魏玠的话,“白日里穿夜行衣引人注目,就是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他们来杀人。还有,杀手不伤人性命,只乱砍一通,本身就存在颇多疑点。”

“公主所言极是。”魏玠道,“人群骚动,只顾逃命,哪有余力看到其他?”

“龙舟赛前,县令还毫发无伤,动乱之中,我竟看不到他和衙役的身影,后来发现他死在河中,这也非常可疑。”楼庄问过和他同行找杀手的赵二和王虎,都说县令平常兢兢业业,恪守职责,造福一方百姓,是个好官。

当时瞧他俩悲切的模样不似作假,若县令真是无辜被害,朝廷又折损了一员人才。

接着,四人又谈论了一会儿,才结束议事,魏玠还要留一会儿。随后,楼庄和容嬅自内堂走出,此刻已是星云密布。下午从南平亲王府出来后,楼庄就“叮嘱”过御风,他来送容嬅回公主府,于是二人走向离公主府最近的左银台门。

本想趁着休沐,游玩一番,结果发生这样的事,着实令人疲惫。

“累吗?”楼庄嗓音沙哑,在蝉鸣蛙叫中,显得格外清晰。

“有一点儿。”

“饿不饿?”楼庄又问。

“不饿。”实际上,方才议事时,容嬅就饥肠辘辘,但因事态严峻,顾不上传膳食。

“给。”楼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容嬅。

“这是什么?”容嬅拆开油纸,越往里拆,越觉得手掌温热,到最后一张,里头竟然是两个小馅饼!

顾不得稳重,她咬了一口,兴许是饿了的缘故,馅饼格外可口。

“慢点儿吃,这儿没有茶水,仔细别噎着。”楼庄担心她吃的太快。

“你何时买的?还是热的。”

“刚到城门,守门的羽林军告知我,陛下急招。我就猜到宫宴取消,照你的性子,可能会顾不上吃东西。送延龄郡主到王府后,我就去买了这个。好不好吃?”楼庄期待地问。

容嬅点头,“好吃,不亚于我府里的厨娘。谢谢你,楼庄。”

“不知是谁说过,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言谢?”楼庄戏谑。

“你说的对。”容嬅又咬了一口馅饼。

楼庄眼前浮现出今早买风筝,容嬅发髻的样子,道:“风筝被锦书护的好好的,你戴那支步摇很好看。”

这人怎么时而呆,时而这般会说话,“不和你说了,哼!”容嬅跺脚,快步走到楼庄前头。

楼庄笑着摇头,跟上她的脚步。

端午变乱,有碍天家威严,朝廷必须派出人去安抚。朝堂之上,朝臣纷纷议论,有推荐魏中书,也有推荐江都亲王和济昌亲王的。容郇一一反驳,只道魏中书事物繁忙,江都亲王年事已高,济昌亲王对长安城不熟悉,诸多不便,最后派了长宁长公主去。

一场朝会,倒也能瞧见许多名堂。

容嬅接到诏令和户部播下的银钱后,领着御风骑马赶往长安县衙,中途遇到了楼庄,原来容郇怕她带的人马不够,于是就派来楼庄保护一行人的安全。

去了县衙,容桓不在,他一早带着杨主簿、大理寺胥吏去渭河沿岸,县衙只有杨县丞和几个衙役留守。

见容嬅和楼庄来,杨县丞十分“热情”,叫人去奉上新鲜瓜果点心。

容嬅拦住他,道:“受伤百姓的名册在何处?速速拿来。”此时,她还不知这个杨县丞昨儿空口无凭,掰扯楼庄。

“公主稍等,下官马上派人去拿。”杨县丞说完,给衙役使了眼色。

“怎么不见县衙主簿?”容嬅问。

“王爷昨夜说今早要去渭河,天没亮,吴主簿就在屋外头等,王爷就带了他去。”杨县丞撇了撇嘴,显然不认可。

很快,衙役拿来名册,容嬅和楼庄目光交汇,知晓下一步该去哪儿,带着御风和两个衙役,照着名册挨家挨户地上门安抚。好在这些伤者都不是重伤,不然被有心人利用,会引起较大的动乱。容桓昨天来,就立马让县衙放了赈灾款,使得伤者有足够的银钱医治,加上容嬅分发的,大约是一家四口半年的吃用。

分发完银钱后,因渭河就近,容嬅决定去寻容桓,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昨夜,容桓提审了船老大,他一问三不知,船工也是,都说当时去看龙舟了,压了注 ,自家船都拴在河边,找了其他人看着,谁知道死了人,还是县令。

这船老大的船还挺多,有渔船,商船,客船,平日除了自用,便是租给商户和大户人家,在渭河上畅通无阻。

容桓查验了这些船,总觉得怪异 ,尤其是踏上甲板的第一脚。

容嬅来的正好,她平常就爱一些木雕小玩意儿,船只也多,对其构造有些许了解。容嬅也感觉不大对劲,船底似乎比寻常商船更高些,船里也不似平常的内嵌,而是平铺,走起路来,回响沉闷。

她俯身敲了敲船板,随后叫人进来,把船凿开。并无异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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