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孙子着急结婚,我才把我的女儿急急忙忙的带过来吗?”
陈永梅陪着笑脸说:“你别担心,孩子说气话呢,我去教训教训他几句。”
“长渡,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奶奶为你好还是我的不对了?”
可惜这一招对谢长渡根本就不管用。
这几年他早就把欠他们的还清了,休想再用以前的事情道德绑架他。
所以谢长渡看也没看刘玉芳他们一眼,说:“我现在跟你们说清楚吧,我的事谁也管不了,既然是跟我奶奶说定的婚事,那你们就跟我奶奶结婚吧。”
刘玉芳脸色难看:“哎,你怎么说话呢?”
可谢长渡扔下这一段话之后就走了。
刘玉芳便怒气冲冲地跟陈永梅说:“陈永梅,当初咱们上火车的时候,你跟我不是这样说的!”
“嗨,消消气!”陈永梅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又给孙静倒了一杯茶。
坐下来说:“他是为过去的事情跟我气呢,可是他跟我毕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真不认我这个奶奶不成?”
“就算不认,这不还有部队压着他吗?他敢对我不孝,他还想在这个部队混吗?”
刘玉芳勉强消了气,说:“我来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钱呢,这婚事要是不成,我给你的钱,你可要双倍还我!”
“说什么还钱不还钱呢,这婚事一定成!”陈永梅转头看向孙静,笑着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孙儿一表人才吧?”
孙静低头笑了笑,说:“他看着是不错。可是他好像没看上我。”
陈永梅说:“他就是这样子,外冷心热,你多主动主动,没过几天,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刘玉芳不高兴说:“你这孙子架子可真大,十里八乡的哪个小伙子不想娶我家孙静,在你这孙子面前还被嫌弃上了!”
陈永梅又安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事多磨,你想成事可不就得多磨一下吗?”
刘玉芳抿了抿唇,要不是女儿心高气傲,她还真懒得掺和这一趟浑水。
“行了行了,不喝茶了,难得来省城一趟,我带我女儿去百货商店逛一逛吧。”
好不容易离开了茶楼,刘玉芳将孙静拽到身边,说:“你都看见了吧?那个谢长渡对你爱搭不理,你还想跟他结婚吗?”
孙静哼一声,玩着肩上的辫子,说:“现在对我爱搭不理,以后可说不定。”
“你到底看上他啥了?”
“谁说我看上他了?我看中的不过是他的城里户口。”
孙静说:“咱们队里的我都看不上,没一个吃城里粮的。”
赵蕴去了新华书店,左挑一挑,右选一选,挑了一张最大的白纸,再买了只彩色笔,花光了身上全部的零花钱,才赶在夜色之前回家。
可惜田再圆比她动作还快,第二天见她中午没回来,人就直接跑到文工团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