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渡陪王润雨待在宾馆里,赵蕴则回家来帮吴香兰做饭。
吴香兰将一张脸拉得老长,说:“你不是说他没有妈妈吗?这一个亲妈是怎么冒出来的?还有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赵蕴说:“他亲妈改嫁了,那两个小孩是她跟后一个丈夫生的。”
吴香兰哼了一声说:“改嫁就改嫁,还把小孩带过来做什么?”
赵蕴挽起袖子摘菜,说:“人家又不是特意来的,就是来这里买个衣服!”
可吴香兰不相信:“买衣服?她说你就信?刚才我可都瞧见了,她可真会在谢长渡面前装模作样,我看谢长渡心疼她心疼得不行。”
赵蕴没忍住脾气,说:“妈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吴香兰把锅铲一扔,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说的是什么话,当初不是你说把谢长渡招进来绝对没问题的吗?现在倒好,这结婚还没几个月呢就冒出来一个亲妈,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这些上门女婿最心黑了,把你哄好了之前答应过的就都不认了!”
“您可真多疑,人家亲妈还有老公呢,岁数又不大,还能干活,哪里需要找谢长渡帮忙?”
赵蕴把菜摘完,舀水来冲洗。
吴香兰却哼一声说:“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小孩不上学,不吃饭不结婚了?等着吧,以后有找你们要钱的时候!”
赵蕴用力地洗着菜,可肚子里早憋了一股火气。
到底是原主的亲妈。赵蕴还真不敢对吴香兰说什么。
但吴香兰还是追出来说:“以后他亲妈那边的事你别管,你们抓紧点,赶紧生个孩子。”
“生孩子?”赵蕴愣了下,“我才多大?”这么早就生孩子?她才不想呢!
吴香兰点点头说:“有了孩子我也不操心了,他谢长渡是姓谢还是姓赵我管不了,但是生的小孩一定是我们家的,谁都抢不走!”
“你这什么表情?你还不想生吗?”
赵蕴甩了甩手,将手上的水珠甩干,说:“我不着急。”
吴香兰瞪大眼睛说:“什么叫不着急?今天的事你没看见?”
“今天能有什么事?他亲妈不过就是过来看看他,做妈的来看看儿子都不行吗?”
吴香兰冷哼一声,说:“他既然愿意当上门女婿,就应该懂这些,他亲妈怎么能随便说要来看他就来看他,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吗?”
赵蕴叹了一口气,说:“菜我洗好了,是你来炒还是我来炒?”
吴香兰说:“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咱们先吃饭吧,我很饿!”
吴香兰呸了一口说:“我看明白了,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对不对?”
“我早应该想清楚的,女儿终归是靠不住的,就算招了上门女婿又怎么样?你们两个人天天盖同一条被子,你这心还愿意往我这边偏吗?”
“妈您说的都是什么呀?还吃不吃饭了?”赵蕴是真的被吴香兰弄没了脾气,她现在只想快点吃上饭。
可吴香兰却说:“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反正这个家现在是容不下我了!”
话说完,吴香兰还真走了。
赵蕴没有去追。
她实在不知道该拿吴香兰怎么办,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三言两语怎么能说通呢?
赵蕴很快炒完了菜,自己坐下来吃了,吃完之后再把剩下的菜放了起来,吴香兰要是回来了还能接着吃。
收拾好之后,赵蕴就去医院看赵成功。
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赵蕴叹了一口气,要是赵成功能醒来,兴许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想了想,赵蕴去办公室找医生。
刚巧碰见了卫东平。
卫东平笑着对赵蕴说:“我记得你,你是谢长渡的妻子吧?”
“我是。”赵蕴笑着点头。
卫东平问:“你来找谁?”
“哦,我找肖医生。我想问问他,我爸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卫东平转身取了一个病历本,说:“现在我是你爸的主治医师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是吗?”赵蕴说:“卫医生,我能问问我爸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卫东平皱眉道:“你爸爸的各项体征都很稳定,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
“哦。”赵蕴失望地点了点头,无论问多少次好像都是这一个结果。
赵蕴跟卫东平道了谢,然后离开了医院,直奔宾馆。
然而她在路上不小心被一个石头绊倒摔了一跤。
赵蕴爬起来揉着脚踝,刚才那一跤摔得可不轻,谁把石头放路中间啊!
赵蕴捡起那块石头,想扔的远远的出一口气,然而她很快将手放了下来,对着手中的石头出神。
这不是一块红玛瑙吗?
手中的石头外表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差别,可是有一角被磕坏了,露出里面红色的晶体。
这块晶体成色十分不错,一看就是好材料。
在现代的时候,赵蕴可是个十足十的水晶控,她有一个屋子专门用来放置她收集的水晶,什么绿幽灵,金发晶,碧玺等她都有收藏,从低品质到高品质全部分门别类放好,夸张一点说,卖水晶的商家都没有她的货齐全。
记得有次朋友看见了她收集的水晶后,半开玩笑说:“你不去卖水晶真是亏大了!”
卖水晶?
赵蕴想到这三个字瞬间激动起来,现在这个时代卖水晶的人少之又少,要是她能抢占先机去卖水晶该多好?
可是赵蕴很快冷静下来,现在还没放开个体经营,而且这个时代的水晶受众没有现代的多,产业链供应链还不是很成熟,要是真想做这个,说不定她还得去国外跑一趟。
可是现在想去一趟国外并不容易,所以卖水晶这事她还需从长计议。
赵蕴把害她绊倒的红玛瑙原石小心翼翼地塞进挎包里,拍了拍衣服后才去找谢长渡。
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