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其实她已经去世了，似乎是遭到了报复。”莫尔斯抢过话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根据凶手留下的线索初步判断，是跟她的高中经历有关。听说你高中的时候跟她的关系很好，想必一定知道一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同寻常的事吧？” 从林秋见到莫尔斯，他永远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现在只是对着面前的人微笑，林秋就觉得以前见过的什么校花女神都没这个男人美。 那女生也红了脸道：“我叫毛佳琪。其实，其实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关系特别好，但只限于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但我觉得，也许是她对我终于……啊，你们可以去四中附近看看，在城里，但离这很近。那里有一个……” 突然两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在林秋一前一后。林秋感觉到前面有两道影子闪过了莫尔斯扑向了毛佳琪，回头看见白鸣正举刀收势，接着一个东西从耳边划了过去。 “啊！” “毛佳琪！” 见莫尔斯一动不动，大抵是没什么事。林秋平复了一下心跳，走上去发现是一只大金毛把毛佳琪扑到了地上。 “如何？” “没有人迹。”白鸣把刀收回刀鞘。“是这个。” “四块玻璃碎片？”林秋满头问号。 莫尔斯则把碎片拼到了一起，“不。是两颗玻璃子弹。”他闻了闻自己的手，上面沾了些火药味。 即使知道了莫尔斯和白鸣的身份，林秋还是觉得十分玄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没有心。 “汪！” “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莫尔斯看向刚刚扑过来的金毛。 林秋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当然并不是因为莫尔斯的话，而是…… “汪！” “卧槽！？”林秋指着金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白鸣手附在刀柄上开始警戒四周，莫尔斯和毛佳琪则转头看向林秋。 “汪！” “狗！狗！” “怎么了？您害怕狗吗？”毛佳琪笑着摸了摸金毛的头，“没关系的，它可温顺了，不会咬人的。” “阿……抱歉抱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莫尔斯也欠身道：“很抱歉，你似乎也被卷入了这场报复，请相信我们，我们会还余洁一个真相的。不过在此之前，也许你需要申请一下证人保护。啊对了，你的狗或许能借用一下吗？” “它其实不是我养的狗，而是村里流浪的野狗，只是经常来我家蹭饭。” “我们已经联系支援人员了，他们会护送你去证人保护所。实际上我们刚刚已经发现了线索，暂时不用了解别的了，你们少女之间的小秘密，就先在你那多保留一阵吧。” “好，好的，谢谢！你们一定要抓住犯人呀！” “好了，她走了。说吧，这狗有什么问题？”莫尔斯的职业微笑消失了，立马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喂，发什么呆？” “不是，我是在想，我死了二十年后，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已经不会对狗会说话这件事感到惊讶了吗……” 莫尔斯扶额。“我很确定，世界上不存在会说人话的生物狗。” “可我不可能有神赐，因为我是无心人，所以我不可能能听懂狗说话吧？” “事实上，你现在的确听懂了”白鸣打断两人的对话。“所以，它说了什么？” “它说，让毛佳琪离开这里。” “汪汪！” “它说，要带我们去个地方，我们开车，它来指路。” 莫尔斯摆头，示意大家上车。 “汪！” “她说她有名字，她叫付小玲。啊？等等 等等，可是他……” “怎么？” “没什么，她夸你好看呢，啊哈哈……” 金毛似乎一脸不满。 接下来是付小玲不断的汪汪声伴随了全程。 我叫付小玲，是四中一名普通高中生，不是狗不是狗不是狗…… 我跟余洁是闺蜜兼死党。毛佳琪跟我们是同班同学，自从小洁在一次事故中救下了她她就成为了小洁的跟屁虫。 毛佳琪总说那次事故是鬼怪作祟，余洁为了证明是毛佳琪想多了，就想带她去鬼屋探险。但是她太害怕了不敢去，我们几人也放心不下小洁就陪她一起去了。没想到……我们真的遇到了厉鬼索命。 小洁死了，小雅死了，沈乐高疯了，而我身体在医院躺着，灵魂附进了一条狗的身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身体可能也死了吧。不过就算没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把真相告诉大家，可是，可是我害死了他们！ 只要你说出跟那件事有关的话，就会当场被暗器打死。就算侥幸逃过，也会被找到杀掉。 最后有人举报，抓了沈乐高顶罪，肯定是因为与我们这些死去的人都有关联却还活着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但凶手肯定不是他！他因为精神病鉴定书逃过了一劫，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活着，被关了这么久，没疯也得疯了吧。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我们，我也不知道。沈乐高和小雅好像找到了什么，但大家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你对凶手不是人这件事貌似深信不疑啊。” “汪！” 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吧？而且我都变狗了，说明是存在灵魂这么一说的！ “可是既然你都能变狗了，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有其他的超能力呢？”林秋忍不住摸了摸狗头。其实她想撸这只金毛很久了。 “到了。” 莫尔斯的声音刚出来，白鸣就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上去是废弃多年的……春日孤儿院？” 孤儿院的大门破败不堪，牌子断成了几块靠着墙边和地上，勉强能拼出个名字。 “你在想什么？”莫尔斯难得主动找人搭话。 “孤儿院这种地点啊……”林秋想了想，觉得有些心悸，“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常见设定吧？” “走吗？”白鸣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 “不。这里似乎只欢迎她。”莫尔斯冷冷瞟向林秋。 地上的一颗玻璃球吸引了林秋的注意，那颗玻璃球是透明的，在太阳下闪耀着彩色的流光。 忽视掉莫尔斯的语气，林秋跑过去捡起了那颗玻璃球。紧接着，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了蜡烛晃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