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道士向她走来,她跑过去,气喘吁吁的问那道士:“臭道士,你这玉到底怎么回事?!”
那道士看着青蛇,却不正面回答:“若有问题,那里,会给你想要的答案。”他指着金山寺的方向,而青蛇错愕,她没想到此事还会有法海的干预。当她还想追问时,那道士已经不见了。
金山寺内,法海看见装了许仙残魄的容器内似乎有所反应,他猜测,青白蛇应该已经采到灵芝了。他整理自己的海青,端坐在自己禅室的蒲团上,念着《八十八佛大忏悔文》
与此同时,白蛇回到府邸内,府前栀子花开,洁白花瓣,散放沁人心脾的花香。她让许仙吃下灵芝,用法力召唤许仙散落的魂魄。
她闭目,她希望官人苏醒,却不知如何向官人解释。一时欢情,她记了五百年,似乎这段缘,到此时便是兰因絮果。
她看着许仙的呓语,多盼望或许所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她还能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许仙先发出声音:“娘子?”
“官...官人!”白蛇答到,此时她除了这两个字,也想不到还能再说写什么。
“娘子,我会尽量适应的。第一次会怕,第二次就好了,第三次就熟视无睹了。你放心,我会适应你们是蛇的。”
“官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白蛇既震惊又错愕,她没有想过官人是何时发现的。
“那日西湖上我上了你的船,我看到了青妹的真身,虽然没有看清,但我清楚你们不是一般人。”
竟是这么早就发现了。
“那你还愿和我在一起?”
“我与你在一起,与你是何身份有什么关系?娘子,有时我觉得我是个好没用的男人,除了爱你,什么也不会。我不能替你站出来保护你,甚至要你为了我而冒险。”
“官人,没事的,我们本是夫妻的。”白蛇拥入许仙怀中,她已哭成泪人。
或许,从此刻开始,她已经成为了一个人罢。
金山寺法海禅室,青蛇推开法海禅室的门,她看到法海紧锁眉头,身上直冒汗,神情复杂,似乎是痛苦,但又难以自拔。她轻轻唤了声法海,法海定了定神,发现青蛇到了。
青蛇帮法海拭了拭头上的汗,让他平静下来。
“多谢,你来找我做什么?”法海问道,他本在向佛祖忏悔,扰了天道运行。但不知为何走火入魔,愈发难以自抑,最终还是青蛇及时赶到,唤醒了他。
“你没事就好,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的对吧?”青蛇试探道,那道士分明话里有话,他向她指着金山寺,让她向那里寻找答案。她猜测,可能是法海的暗中帮忙。
“你说的是什么事?”法海假装不知道,他不愿与青蛇多做纠缠。他怕自己内心不定,怕让青蛇知道自己与她有过多联系。
青蛇一怔,她没想过法海会是这个答案。“就……就是今天姐姐和我去昆仑山盗灵芝,是不是你提前做了什么?”
“贫僧不识昆仑山,更不知山上会有灵芝显现。”法海撒谎,他不愿将此事告诉青蛇。
“那……那好吧”青蛇有些黯然,安康她本以为是法海暗中帮助,以为法海没有忘记自己,但法海的回答……
竟如此拙劣。
法海博古通今本就是不争的事实,虽是传闻,但若说法海不识昆仑,青蛇也是绝计不信的。但这也变相证明了,却是法海的暗中相助。虽然不知为何法海不愿提起,但青蛇内心还是感激为主。
她想起上次姐姐叮嘱的话,不敢在向上次般夜宿金山寺,她不愿给姐姐,给法海再留下祸端。
“小青拜谢法海方丈,小青告退。”
望着小青离去的背影,法海惆怅了,若说往日,他会毫不在意任何人的去留,但今日青蛇的离去,他望了许久。
他想起空空道人曾对他说他和那青蛇本就是前世的缘,今世的果。
他没有成佛,也会经历轮回转世。他不懂道人的话,也本不信今世缘,来世果这样的话,但如今看来,他自己或许也是剧中人。
法海在禅室内,看着残阳落日,余晖映照,他的内心复杂。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