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塑料打火机。
周宁就觉得这男人干干净净的清新脱俗,还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
小县城教学质量落后,周宁虽然最后只考上个普通一本,但当时在他们班已经是最出息的了,最后林洲娶了周宁,不少人一阵唏嘘惋惜。
但谁也不知道,是周宁给林洲下套,她追的他,睡的他,找他要负责。
还害他被自己父母和他老爹揍了一顿。
最后她如愿嫁给他··。
周宁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她闷声不说话垂下头,咬牙颠了颠手里的袋子。
“小宁子。”
周宁顶着晒得红扑扑的脸蛋抬起头,表情不轻松道:“干嘛?”
“还拎得动吗?”
周宁喘一口气,“拎得动。”
“过来。”
周宁拖着沉重脚步走近林洲,只听他说:“把东西挎到我手上来。”
周宁翻白眼,“你都拎那么多了,哪里还挎得下?”
林洲腾出两根手指朝她勾了勾,“快点!”
他又催促一遍,周宁挑了手上较轻的袋子挎到他手上。
“小手都勒红了。”
周宁注意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腾空的手心上,心里飘飘然,蹬鼻子上脸,“给我买包。”
“傻女人,”林洲哼笑一声,提着东西大步往前走。
他面上一副轻松样,实际双手负累得直打颤,周宁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男人沉默无声又顶天立地的样子。
她跟在他身后,踩住他长长的影子,决定不提买车了。
周宁偶尔会惊讶自己陪一个男人吃苦的决心会那么大。
*
“哥,嫂子,我去接刑台云了。”
林栖出门时林洲在剁骨头,周宁在切菜。
仿佛中午的一场闹剧没发生过,嫂子又高高兴兴一派热腾腾的劲。
这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磕磕绊绊有模学样扛起父母亲的责任,尽心为家里小妹的人生大事做准备。
逃出那四方的房子,林栖仿佛才在广阔的天地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自恰点。
她看到刑台云,他手里拎了好多礼品,怀里还艰难的抱着一盒花。
一身干练熨帖的黑色西装,挺拔落拓,他这人只要不露温和时,其实是高冷疏离的模样。
此刻却略微有点狼狈。
是除周宸良外,林栖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很柔和没有任何棱角的柔软。
“这边找车位停车有点难。”刑台云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
不过是几分钟,林栖根本不在意。
她们这边是城市管理的一处“漏网之鱼”,车子都随便乱停,林栖也是考虑到这点早出门一些,没想到他已经停好车。
林栖自然接过他怀里的花。
“怎么买花了?”她低头看着漂亮的花朵,很新鲜。
“假的恋爱也得有点支撑吧。”
林栖笑笑,“这什么花?没见过。”
“厄瓜多尔里的银河。” 刑台云和她并排一起走。
“有什么意义呢?”
落日金辉漆镀人间。
刑台云微垂下眼眸看向林栖,“没什么意义吧,不知道。”
他只想着—
给她挑花,只挑最好的那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