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阿袁住处偏远,位于郊区。余夏三人战战兢兢在家里躲了三天风头,发现并没有官兵找上门才总算松了口气。 于是,大叔该兑现他的承诺了。 他们二人一大早就起了床,说是要强身健体,便出门绕着小树林跑了整整五公里。等到余夏起床,打着哈欠从门口望出去时,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拳脚相对,比试切磋。当然,战况是大叔单方面碾压。 “唔!” 又一次摔倒在地,无忧浑身像掉进土坑里似的灰扑扑的,但他很快又调整好姿势,金色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战意。 他的进步很快,从一开始一撂就倒到勉强可以躲过几拳,再到现在有了反击的余韵。少年抖了抖耳朵,感觉身子渐渐变热,流淌在血脉深处的本能被彻底激发。他呼出一口口白气,尾巴下垂,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呵。” 大叔冷笑一声,脚底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少年眼前,捏拳蓄力挥去——! “看招!” “哈! 无忧侧身堪堪躲过,抓住机会,一个回身想要回以飞踢!速度很快,可他的动作全部却根本瞒不过身经百战的猎人的眼睛。 几乎没多费劲,少年的脚腕被一只大手钳住,用力一拉,他便又重重摔下,扬起一片烟尘。 “哼,你还嫩了点。” 大叔拍了拍手掌的灰尘,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地少年,唇边是嘲讽的笑。 “……” 少年不甘地回瞪过去,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成功反击! 余夏坐在门口,看他们二人打得有来有回,莫名的笑意涌上心头,她托着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同样看热闹的阿袁想要分享一下她的快乐,问道:“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余夏越想越好笑,声音颤抖,“我只是觉得,一只羊在教一头狼怎么打架……很好笑哈哈哈哈!” “……?” 大叔也听到了她的话,远远看过来,神色复杂。 “谁是羊啊!?” 他喊道,明显有些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夏抱着肚子狂笑不已,惹得一旁的阿袁也跟着一起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耶!” 吃过了午饭后,关了三天的余夏觉得再这样下去要长蘑菇了,便提议想要再上街逛逛,毫不意外遭到了两个护卫的反对。 一大一小两个护卫好似把她当作了总是惹是生非的小孩子,大叔先别提了,就连无忧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盯着她。 在余夏的强烈要求和保证下,勉强同意她可以上街,但千万不可以再惹事了。 余夏万万没想到,自己都二十五岁了还得被人叮嘱不可以惹事……可是惹事是被动技能,她也不想的呀! 为了远离那条肇事地点,余夏三人来到了相比之较为宽敞的大路,地面被好好修整了一番,是平整光滑的砾石大路。 这里摊贩较少,更多的是装修精美的商铺,连过往的行人也都是裙袂飘飘,身后跟着侍从或是兽奴。 余夏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走着,一点也不东张西望。 “那里好多人?是在干什么?” 俗话说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当看到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圈人,余夏老实不过三秒,瞬间被吸引住,脚步不由自主往那边走去。 “那里是布告栏……你过去干什么?” “我就看看!” 余夏站在人群最外面,努力踮脚也只能看到布告栏上最大的一张红纸上写着「林氏酒家开业三周年,诚邀各位光临!」 但大家的视线并不在此,而是红纸旁边一张新贴上去的通缉令。 很可惜,余夏一点也看不见! 她是看不见,但个子高的大叔可是一览无余,他细细阅读,一字一句复述下来给余夏听:“伪装身份潜入朝廷,甚至残忍杀害我朝官员三人,极凶恶徒,兽奴隼冀遥正行凶逃逸,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十两,直接抓捕者赏黄金十两……噢?还挺值钱的嘛。” 这怎么听上去像游戏发布主线任务一样,感觉非常有趣……她抬头,话还没说出来,就接收到大叔“你可别想给我有什么想法”的凌厉眼神。 完了,被读心了。 余夏讪讪收回视线,周围人的低声讨论飘进了她耳里。 “太可怕了,居然杀了人!” “这群吃官粮的真是废物,连只兽奴都抓不住!” “这兽奴怕不是起了别的心思,要反了天了!” “没事,都是一群畜牲罢了,量他也没几个胆子——” 余夏目送着那几个议论纷纷的人离去,布告栏前总算空出了位置,她挤进去,看清了通缉令上的画像。 是一位浓眉大眼,眼神锐利的青年,光看画像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明显的兽类特征,但根据名字推测的话……大概是个鸟族。 兽人在这个世界的生存环境真是无比严峻——她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别看了,走吧。”大叔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该走了。 余夏点点头,脚尖刚旋转九十度,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布告栏最角落,贴着的一张纸面泛黄,边缘卷翘的纸张,她定睛一看:「诚招一名医师为我家爱宠诊疗医治,报酬面谈,有意者可撕下本告示,前来林府西街后门详谈。」 就是这个了! 余夏想也没想,三两步上前刺啦一声撕下这张纸。 “我们去这里看看吧!” 没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