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翎:“……?” 建立了一晚上的心里防线在三秒之内彻底坍塌。 白翎会说话了,等于昨天不是在做梦,等于她被亲了是真实发生的事…… 脸颊的温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飙升,她甚至同手同脚地入了座,筷子哆嗦得不行。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又生病了?”大叔还不知道发生了啥,只是觉得她的样子很奇怪。 “啊?没有啊,我很好。” 大叔:“……”连说话的声音都僵硬得不行,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于是他望向无忧,他昨天去找余夏了,应该能知道点什么。 “无忧,发生什么了?” “……”无忧却一直不言不语的,目光盯着白翎一动不动,那眼神里的成分很复杂,有疑惑,有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敌意。 想要生吞了白翎的那种。 反观金发青年这边,却是比以往还要有恃无恐的端庄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展示了他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在注意到大叔看过来时,还微微朝他一笑。 大叔:“……” 好怪!太怪了! 在场唯一情商满分者——云遥不紧不慢地吃着菜,他差不多能猜到发生什么了,但他就是不点破。 还有什么能比围观修罗场更有趣的呢! - 是夜,粘稠无风的夜。 满山挡脚的野草被粗暴地割断,一行鬼鬼祟祟的人举着燃烧的火把行进在未通人烟的大山中。 “喂,老张,你说这里有一窝火狐狸,是真的假的?” 被喊做老张的中年男人回头,火把照亮那张满是胡茬的脸:“我在这蹲点蹲了一整天,还能骗你们不成?” “那火狐狸毛色可比我们现在笼子里那堆好多了,远远望过去真的像一团火在自己跑!果然狐狸毛还是得野生的好!” 跟着一起来的人听了眼睛都亮了:“真有你说得那么好?那咱们岂不要赚大发了?” “如果能把它们一窝端了最好,我就怕——” “哟,还能有你张老三会怕的东西?” 老张瞪了眼插话的人,继续说道:“那窝狐狸还有一个半人不人的兽人在保护它们。” 那些人听了半天以为有啥,结果就这?纷纷摇头戏谑他:“兽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算了,你们看了就知道了。总之要小心点。” 一阵山风吹过,一行人继续往他们的目的地寻去。 … 余夏这几天时常出门,不是去华老那边学习,就是去兽奴市场那边捡小动物。总之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她绝对没有在躲白翎!没有! 这天,余夏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她的衣服大多都比较素净和简单,没有太多的饰品和细节——对于她来说,梳发髻还是太难啦! 于是,他又像往日那样,随意用发带将头发束好便准备出门,可刚打开房门,却见云遥……总是打扮得如同翩翩贵公子的红发青年站在门口,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势。 “啊……云遥!让你久等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昨日,云遥忽然提出要与她一起出门,余夏也没想太多,便直接应下了。 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找她……余夏赶紧走出去,却被一只手拦住,她的发被青年拿在手上,云遥一脸复杂道:“我很早就想说了,你一直都是如此打扮的?” “……不行吗?” “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带点首饰或者簪花什么的?” 余夏歪头,坦然道:“可是我不会啊。” “……” 青年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臂又重新回到房间,按着少女坐在梳妆台前。 看到干干净净的桌面,云遥叹的气更重了:“还真的没有几个首饰。” “……不会戴的东西买来干什么。” 余夏小声嘟囔着,虽然她也觉得发簪步摇什么的很漂亮……但也只是漂亮而已。 云遥解开少女的发带,拿起梳子,开始一点点梳理她的长发。 “云遥?” “别动,我帮你束发。” 哦……她只好乖乖的任他动作。 说起来,云遥每天的发型都不一样,有时是高束发,有时是半束发,还有时候是辫子……总之绝不可能是散发。 这么一看,这家伙意外的是个精致男孩? 得想个办法让白翎也学习学习…… 就在余夏出神天马行空之时,红发青年已经用她的黑发简单地绾了个小巧精致的发髻,一支镶着小颗红宝石的红木发簪穿插在发间,垂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让整个人显得更加灵巧生动。 余夏睁大了眼睛:“这是……?” 云遥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算是你收留我这么久的回礼吧。” “这怎么好意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余夏还是决定收下。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只有发型变了,但气质和氛围却完全换了一个人…… “我是不是看上去有点像大小姐了?” 少女回头问他,白白净净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微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珍贵的黑曜石,漂亮地想让人藏起来——云遥端详了几秒,抬手从桌上拿起从来没用过的口脂,用食指沾了一点涂在她的唇上。 “这样就更像了。” 青年勾唇,俯身细细涂抹着她的双唇,发丝垂落,挡住了两人靠得极近的脸,要是有人从门外路过,怕不是会误会什么。 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