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来,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余夏恍如隔世。 屋内依旧是隔着好几道墙和走廊都能听到的吵闹,看来在他们离去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往常一样安好。 “这里就是……?” 祁凌志听余夏给他介绍过,说她家里收留不少了兽人,可能会很吵闹还请他多担待……但是听到这份吵闹大多是嬉戏玩耍的欢声笑语时,他内心的紧张被冲淡了许多。 穆则远在这里应该过得不错吧。 余夏想要赶紧进屋瞧瞧,上前拉门时,却发现大门在里面被锁上了,怎么也拉不动。 可以,看来这群家伙警惕性还挺高的。 但是带着客人来却被锁在外面进不去,怎么想都有些尴尬。于是她开始敲门。 “白翎!千予!小玉!你们在家吗?我们回来啦!” 余夏挨个把屋内的年长者都喊了一通,她仔细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原本的喧闹瞬间平静下来,鸦雀无声—— 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奇奇怪怪的碰撞声,听得余夏心中那是一阵阵的颤抖。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家里这群熊孩子是怎么“山中称大王”的了。 他们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后,大门的另一侧传来急切的解锁声,吱呀一声,大门被缓缓打开。 “小夏!” 余夏只看到眼前一片雪白掠过,她被一股力量撞了上来,满腔的沁香将她包裹。那一缕熟悉的金色是第二抹出现在她眼前的色彩。 长着纯白羽翼的青年紧紧将多日不见的人抱在怀中,重新感受到的温度和气息让人心头渐热……但白翎却听到了少女在她怀中发出了一声痛呼。 “对,对不起!” 白翎看着少女捂着肩膀皱起了眉头,满脸的急切和内疚:“小夏,你怎么了?” 嘶——虽然她的固定板已经拆了,但她的身体素质不如兽人,肩膀的骨折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痊愈。 这一撞,硬是把她痛苦面具撞出来了。 “没,没事……”余夏强颜欢笑起来,“也不过就是白翎太热情了,受了点内伤而已。” “内,内伤!?” 白翎那双好看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说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好好锻炼过了,但已经强大到可以把人抱出内伤的程度了吗?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大叔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把僵住的左手端起来让她好受点。他朝不知所措的金发青年解释道:“她是在外面受了点伤,不关你的事。” 这话一出,可让白翎还有刚从屋里赶出来的众人吓坏了,特别是小玉,眼里含泪,想要凑过来一探究竟又怕弄疼了她。 “姐姐姐姐!” 极光抱住她的腰,满脸的担忧和自责:“要是我也能保护你就好了。” 傲娇小猫夏橘没有上来凑热闹,而是倚靠在门槛上不爽地甩了甩尾巴,忿忿不满地小声嘟囔着:“我就说那只蠢狗派不上用场吧!” 无忧抖了抖耳朵,锐利的眼神瞪了过去。 夏橘瞬间炸毛,连忙躲进门后。 余夏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可白翎还是不太放心,始终搀扶着她走进屋里,时不时垂下头来问她还走不走的动——恍然中,余夏突然发现他们俩的身份对调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扶着他走路的。 “……” 白翎瞥见她在笑,有些奇怪:“小夏在笑什么?” 余夏歪头看向他,金发青年也看过来,蓝眸子里没有沾染半点阴霾,依旧是那么清澈。 “没什么。” 她带着祁凌志径直走向后院,路途中孩子们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本来就紧张的青年更是直接同手同脚地走起路来,手脚僵硬地不像话。 祁凌志咽了咽口水,加快了点速度跟上余夏。 “余小姐,你走慢点……” 余夏见他手脚像是刚安装上,还不太熟悉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抱歉抱歉。” 他好像一直在她面前做些丢人的事情……祁凌志看到她脸上的笑,不禁羞耻得耳朵都变得滚烫滚烫的。 白翎这才注意到有一个陌生人一直在跟着他们。 “小夏,这是……?” “忘记跟你们介绍了。他叫祁凌志,是穆则远的兄弟。” “原来你就是——”白翎重新将视线转向他,像是在打量一样,这审视的目光让祁凌志又是一僵。 可金发青年却只是笑笑:“阿远兄弟经常有提起你,所以我也算是认识你了吧。” “……”祁凌志呼吸变得很轻,“是,是这样吗?” “嗯。”白翎笑得很温柔,他转身,指向不远处的草棚,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黑色的尾巴在左右摇摆着。 “看,阿远兄弟就在那里。” “他等你很久了。” … 穆则远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恢复了很多,甚至都已经习惯了被吊着,悬空的感觉。 他以前因为体型不方便玩不了秋千,没想到现在直接在秋千上住着了……这也算是圆梦了吧。 白兔少女每天都会过来替他擦拭身体并涂药,一开始还会觉得害羞,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种脸红耳烫的感觉,甚至还可以悠然自得地跟白兔少女搭起话来。 习惯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啊。 不能走不能跑的日子对这个从小就奔驰在草原上的人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对意志的折磨。再加上因为被吊久了,下腹皮肤总是瘙痒难忍的疼痛。为了转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