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军士长刚刚高呼出来,已被一巴掌扇飞,昏厥在地,生死不知。 龙怒蒲扇般的手掌轻飘飘连扇数下,镇守府门的十六名军士,齐齐倒地,连带着他们身后巍峨的石狮,也悉数化为碎渣,只余一尊。 龙怒随手抓起来,如抓稻草,飞身而起,站在大元帅府巍峨的府门顶上,狠狠一掷。 霎时,伴着刺耳的破空声,石狮如天降陨石般呼啸着,瞬间变成一只小点,砸在八百米外,大元帅府巍峨矗立的银色宝塔上,三十米高塔化为废墟,轰然爆炸开来。 龙怒冰冷的声音轰然激荡:“七日之前,我家公子说了,吕坚之事,凡所有涉及之人,都要给他一个交代。” “而今七日已过,尔等不曾前来,我家公子主动登门,亲自来取!” 仿若雷鸣般的声音,轰响在偌大帅府内的每一个角落。 萧玄天神情淡漠,步履不疾不徐,径自走进帅府。 帅府大厅。 燕洵高坐主位,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气息森寒,目光冷厉的老者,修为赫然达到改命境,乃是燕帅的贴身护卫,偌大一个帅府,无人敢称其名讳,连燕帅之子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司马先生”。 他的下首,来自大乾王朝境内第一大宗门,乾元宗的三位副宗主,分别就坐。 副宗主华云聪恭恭敬敬的道:“鄙宗那一批精铁,在城内逗留许久,始终入不了内库,还请燕帅大人知会太子一句,行个方便。鄙宗上下,铭感五内。” 说着,将一张天行金卡拿出来,放在桌上。 燕洵白眉一皱,冷声道:“乾元宗所产之精铁,无论质量或是品阶,均达不到内库要求。一次两次,本帅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般屡教不改,本帅也很为难。若叫帝君知道,便是天大的罪过。” 华云聪忙道:“在下明白,鄙宗宗主已在各处寻找高阶炼器师,必在最短时间内,让精铁达到内库要求,只是这一回,恳求大帅行个方便。” 燕洵摆了摆手,道:“帅府与乾元宗合作多年,向来愉快,这次也便罢了……” 便在此时,外面一声巨响,接着龙怒滚滚传音,轰然而来。 燕洵眉头一皱,冷然道:“什么人?” 司马先生冷淡的道:“来了两个人,似乎便是先时杀害不归公子的凶徒,扬言要您给一个交代。” “好一个狗胆包天的东西!” 燕洵拍案而起,森然道:“本帅尚未腾出手来杀他,他竟敢自己找上门来!走,去会一会这个狂妄小儿!” 当日龙怒斩杀吕坚,于生死台上公然发声,早就传到他的耳中。 不过,些许狂言,又岂会被堂堂燕帅放在眼里? 燕帅大步出去,他修为高深,盛怒之下,更显得气势非凡,走出厅内,闻讯而来的帅府之众,齐齐聚到他的身前,纷纷叫嚣起来。 “狂妄小儿,竟敢杀上大元帅府!” “本朝自建立以来,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行事!” “今日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新仇旧恨,与这小孽障一起算,将他凌迟处死,尸骨挂于府门之外,叫天下人瞧瞧,冒犯大元帅府的下场……” 燕洵冷哼一声,步子又快了几分。 萧玄天自府门外徐徐而来,帅府军士,很快赶到,数量越来越多。 在整个崇安大都,唯有帅府,才能统御兵马。 其他大臣,府中至多豢养一千府兵。 帅府的军士,不仅多达八千,而且均来自各大军营,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勇之士,战斗力极强,等闲的改命上师若敢杀进来,单单这些军士,就足以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阻我者死!” 萧玄天看着咆哮着厮杀而来,手持各式兵刃,修为都在道宫境高阶,甚至不乏灵台真君的军士,幽幽而言。 这些军士,怎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萧玄天脚步丝毫不停,不紧不慢的走向周身散发着嗜血气息,甲胄轰然作响的帅府大军。 龙怒当先一步,铁掌连拍,这一回他不再留手,仿佛山岳崩塌的擎天巨力轰然拍击,帅府大军如稻草般被击飞,每一掌出,必有十数人丧命。 转眼之间,杀出一条血路。 待到杀至府中前院广场,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正是燕帅。 “住手!” 已然折损了数百人的帅府大军,立即后退,但后续聚集而来者,亦如潮水,顷刻之间,帅府八千大军,将萧玄天二人围了起来。 百米之外,燕洵遥遥而言:“你便是萧默?” 萧玄天道:“不错。” “很好。” 燕洵森然一笑,道:“本帅纵横沙场八十年,手下不知有多少尸骨,但毕生之中,也从未见如你这般不知死活的人。你既然送上门来,新仇旧恨,咱们正好一起来算。” 少年轻轻一叹,道:“你若下跪求饶,自裁谢罪,帅府本来可以少死一些人。” “就凭你?” 燕帅语气森然,言语之间尽是杀机。 萧玄天再不言语。 龙怒大步上前。 “些许小贼,无须大元帅劳心。” 乾元宗华云聪道:“此人狗胆包天,他的小命,便由我乾元宗为大元帅奉上。” 他有求于燕洵,恰好碰上这档子事,当然要赶紧表忠心。 燕洵微微颌首,道:“生擒那小孽障,本帅要亲自发落!” 他已在寻思着这些年来,军中都极少用到的那些酷烈刑罚,准备一一用在萧玄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