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我脑子觉得不太够用,没反应过来。 她在我身下红着脸挣扎,试图推开我,见推不开,竟然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我。 撕心裂肺的疼。 我惨呼一声,迅速蜷缩在了地上。 手中的那枚金钱也掉了下来。 “死流氓!” 她从地上站起了身。 柜台店员此刻已经跑了出来,焦急地问道:“二小姐,您没事吧?!”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马尾,无比厌恶地看了我一眼,问店员:“这小子哪儿来的?!” 不对! 美女摊主不是扎马尾,头发还有一些波浪卷,年纪比她要大上好几岁。 而且,她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我不由地朝她看去。 发现她们虽总体上长得像,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 最显著的区别。 她的身材。 没有美女摊主的好。 大小姐。 二小姐。 莫非她们还是姐妹? 可四方斋的大小姐,会如此没品去摆赌串地摊吗? “一个来搬弄货的,刚才被我给点了!” 柜台店员回道,语调中还带一丝得意。 搬弄货,就是来卖假货的意思。 点就是被识破。 她闻言,无比鄙夷而恶心地瞅了我几眼:“敢骗到四方斋头上,这垃圾是嫌米饭太香吧?!还不快滚?!” 我救了她一场,没得她一句感谢。 如此态度,让我有些恼火。 但我搞不清楚她与赌串摊美女老板的关系。 如果她们的背后是四方斋,像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店,会非常麻烦。 不惹麻烦,当务之要。 我捡起地上那枚金钱,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离开。 就当被猪顶了! 我没心情再逛店市。 身上一万来块钱,得先找一个安身之地再说。 到房屋租赁市场转了一圈,房子要么太偏,要么租金太贵。 九儿姐以前租的房子,是一套别墅。 房主在国外,每个月光租金就要四五千,而且,吃穿用度的东西,她采购的全是高档货。 我之前很不理解,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有钱。 经过今天之事,我算彻底明白了。 幸运的是。 我在近郊的位置看到了一栋两层小楼,上面贴了一张招租告示。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挺柔媚的,大概三十来岁。 她告诉我,钥匙就是房间门口的脚垫下面,租金等她回来再给,八百一月。 进去看了一遍,房子不算大,但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台小电视,当即决定租下来。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之后,我对房门口说道:“跟了我一天了,进来吧。” 门外进来一个头戴贝雷帽,眼架墨镜,脸上戴着口罩的人。 她卸下了眼镜和口罩,满脸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赌串摊的美女老板。 我回道:“香味。” 她闻言,秀眉紧蹙:“香味?” 我说道:“今天起北风,一直往我后背刮。打我离开赌串摊之后,鼻子里那股香味就没消失过,那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听完,神情震惊无比,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谁?”她问道。 我反问:“贾伯没有查出我的底细吗?” 此话一出,她眼睛瞪老大:“你能听见?!” 我将烟头给掐了,说道:“摆摊设局与破局,向来是愿赌服输。我想你不会因为这事死死缠着我,直接说事吧,否则我要睡觉了。” 她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异常欣喜的神彩,指着边上的凳子:“我能坐吗?” 我点了点头。 她坐了下来。 双腿交叉,很礼貌的坐姿。 但更加衬托出她那双腿美腿白皙、修长。 “开门见山吧!我叫人偷拍了你照片,但贾伯根本没查出你底细。迄今为止,你是我见过眼力、手段、嗅觉最好的鉴宝人,我叫陆岑音,想要你跟我!”她神情显得有些热忱。 我皱眉道:“设赌串摊?” 她摇了摇头:“赌串摊只是我的下眼子王叔摆来做把戏用的,我今天闲来无事去玩。以你的本事,可以跟我身边做大事,你也不用怀疑我的实力,年薪三十万,怎么样?” 下眼子是指盯宝人。 以前旧社会,如果看中了一件宝物,因种种原因,直接去交易不合时机,会派一个人专门去盯着,紧跟宝物的去向,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将宝物给弄到手。 弄到手的办法就很多了。 买下、偷来、骗取…… 甚至,杀人越货。 陆岑音言语非常坦诚,她直接道出了王叔摆赌串摊的目的,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十万年薪。 要知道,这可是两千年,当时金陵有些地段房价不过两千多。 我回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包袱军,不值你说的那价钱。” 收古玩的一般分三种人。 第一种是坐店商,类似四方斋那种,坐店收货出货,需要雄厚的家底,强硬的关系,店内一般有业内高手坐镇。 第二种是地皮党,专门走街串巷,收别人家里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