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虫说道:“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余风虽然已经死了,但这具体坐标我却拿到了。苏尘,我不知道你跟老司理为什么有如此惊天的仇恨,但你既然要找他又无从下手,我可以拿这个坐标给你,换自己的一条性命!” 我冷冷地问道:“老司理已经组织了三次寻宝,要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焦尾琴呢?你这等于是废坐标!” 这是我最为担心的问题。 若焦尾琴已经被老司理给找到,我赖以生存的基础、与他继续缠斗的仰仗,将像火山崩塌一样,彻底丧失。 神器一入他手。 老司理很快就会动手剁我。 疯虫闻言,却斩钉截铁地回道:“不可能!因为在开赏珍会的前几天,老司理依然向我下达了指示,让余风去执行第四次任务,时间就在下周三!” 我皱眉问道:“下周三?!” 疯虫回道:“对!还是按照原来的模式,让余风到一个指定地点集合。按余风生前所说,执行任务里面的鉴师、考古专家、盗墓贼以及武功好手,每个人都有无比精细的分工。老司理如此大的调动阵状,他不可能会改变计划。” 今天是周日。 给我的时间还不到三天。 我又问道:“你刚才也说了,老司理想尽办法追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掌握了坐标的秘密,这也是你拿来与我交换的条件。可这坐标是余风偷偷告诉你的,老司理怎么知道你掌握了坐标?” 疯虫闻言,哭丧着脸:“实话?”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疯虫将烟头给掐灭了,咽了一口唾沫:“陆小欣一直在攫取老司理的资源,这事情其实我们上了层次的人全知道。她作为老司理的特别代表,来魔都囚禁了我之后,我作了两手准备。” “一方面,我暗示陆小欣,表示自己洞悉了老司理正在找琴之事,可以以余风作为内鬼,跟她合作,在邙山将老司理给毁了,扶持她做大。另一方面,我担心陆小欣不答应,让余风做了一个金蝉脱壳局。” “谁知道,陆小欣听完之后,当着我的面,打电话将此事上报。对面那个电话明确表示,让陆小欣当场杀了我,并夸赞小陆无比衷心。可挂完了电话之后,陆小欣却没动手杀我,反而逼我拿出坐标来。” “她对我说‘本来没老司理的指示,我暂时还不敢动你。可我将此事上报后,一来向老司理表了衷心,洗脱一下他对我怀疑。二来接到了可诛杀你的命令,你的命现在彻底掌控在我手中。如果你把坐标说了,我做一个局,让你假死,若你不告诉我,别怪老娘无情!’” “一箭双雕,这臭娘们实在太狠了!我根本不相信给了她坐标之后,她会放过我,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第二种方案逃离……” 尔虞我诈。 他们当真是玩出了花! 疯虫玩借力卸力,想利用陆小欣反水老司理,规避身上的风险。 陆小欣玩一箭双雕,既向老司理表衷心,又要取得坐标。 可老司理才是真正的顶级做局高手,他笑呵呵地夸赞陆小欣衷心,让她去杀掉疯虫,又利用我这双在暗中想报仇的手,做掉了陆小欣。 吃干抹净。 血不沾手。 我冷笑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跟陆小欣一样,既拿了坐标,又杀了你?” 疯虫说道:“你……不会。” 我问道:“为什么?” 疯虫:“……” 我喝道:“说话!” 疯虫吓得身子一哆嗦,回道:“第一,以你的谨慎,绝不可能听信我的一面之词,你一定会带着我去邙山现场验证,直至取得焦尾琴,再来考虑处理我之事,这段时间我一定是安全的。” “第二,按我对你的了解,你说过会让我生不如死,那就一定不会杀我。我在你手上,既然逃不了,只能考虑减少一些痛苦,所以干脆将知道的全告诉你。如果你根据线索,取得了焦尾琴、做掉了老司理,也许我还不会被你文废或者武废。” 太特么卧槽了! 他还是十年的那个疯虫吗?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说道:“丛哥,士别十年,刮目相看!” “给你十分钟,把坐标全写下来吧!” 讲完之后。 我出了门,召集他们在隔壁房间开会。 三黑子问道:“要不要去看住那货?” 我回道:“逃不了。这里是十楼,而且他脚腕脱臼。” 尔后。 我将疯虫刚才讲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讲了。 他们听完之后,瞠目结舌。 我说道:“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必须马上前往邙山!” 肖胖子问道:“万一老司理第四次寻宝计划撤销了,怎么办?” 我回道:“绝对不会!第一,从各地调那么多高手,还要绝对保密,是一项庞大精细工作,牵一发而动全身,非万不得已不会撤销。” “第二,知道这个秘密的共有三人,陆小欣、余风、疯虫。前两位已死,只有疯虫在逃。老司理并不知道疯虫已落入我们手中,在他的眼中,疯虫就是一条被撵得四处窜逃的狗,逃命还来不及,不会对他计划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的计划会继续。” 三黑子说道:“老板,你直接说计划吧!” 我想了一想:“老司理找焦尾琴有鉴师、考古专家、盗墓贼和武功高手,实力非常雄厚,这种配备肯定是经过他无比慎重考虑的。我们不说要比得上他,最起码构架要基本一致”。 “鉴师和考古专家,这个我可以硬刚。” “盗墓贼我打算召唤卞五,问题也不大。” “最关键在于武功高手,无论我们或老司理找到焦尾琴,双方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退路和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