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回道:“你直接说,我很忙。” 我回道:“这里不方便。你先别急着走,回农家乐之后,我单独找你说。” 只要涉及老司理,陆岑音都非常爽快。 她回道:“行。” 我们坐来之时的面包车,回之前我们居住的农家乐。 陆岑音等人自己带了车来,也跟着回了农家乐。 到农家乐之后。 天还没有全亮。 雾雾朦朦的。 我突然见到农家乐的老板和服务员,正在院子里面鸡飞狗跳。 老板一边奔逃,一边紧急大叫:“快打电话报警啊!快打电话报警啊!” 往里面一瞅。 发现疯虫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发了疯一样追人,左手疯狂挠自己的身子,右手拿了一把菜刀,浑身红肿,皮肉被挠的血呲呼啦的,非常血腥恐怖。 这货面容扭曲,痛苦万分地嚎叫道:“我痒的好痛苦啊……快,你们谁一刀杀了我,我受不了了……老子自己下不了手,快啊!去你妈的别跑……” 我差点晕过去。 疯虫中了冯晚林下的毒。 当时我们离开农家乐去追击老司理的时候,只给了他一点药。 他还哀求我们在解药失效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我们在邙山搏命,怎么可能会记得这样的事? 疯虫见到我们。 如同见到了救星。 他疯狂跑了过来,大声嘶吼道:“解药,解药……” 我一掌将他给拍晕,对吓得瑟瑟发抖的店老板说道:“不好意思,这人脑子有点问题。” 店老板闻言,气得不行,说你们怎么能把一个神经病一个人丢店里,如果出了人命怎么办,简直没名堂。 肖胖子嘻嘻哈哈给店老板道歉,并表示给他加钱,算是精神慰问金。 店老板这才罢休。 我吩咐三黑子把疯虫带回房间里去。 三黑子闻言,胳膊一夹,像夹书一样把疯虫给夹上去了。 上去之后。 冯晚林先给疯虫吃了一点解药。 小竹一竹刀片将疯虫给扎醒。 疯虫醒来之后,神情极为恐惧,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哀求道:“苏尘,你饶了我吧,把我身上的毒彻底解了,行吗?” 我说道:“你我之间的恩怨,确实也到了一个该彻底了结的时候。” “但我曾经发过誓,会让你生不如死,这个我要做到。” 疯虫脸上肌肉直抽搐,大声嚎叫道:“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我把那天的录音笔拿了出来,放在他的手中。 “你这些年跟着老司理,双手沾满了血腥。” “这是上次我们聊天之时的录音,你自己拿着它去公门,把自己给送进去。” “你进去了之后,我会让人拿解毒的药,送给你在里面吃。” 疯虫手里拿着录音笔,彻底傻了眼。 我见他身躯不动,说道:“乘我现在没改变主意,限你在一分钟之内离开房间,麻溜点去。” 疯虫:“……” 小竹等人也转身离开房间。 疯虫咬着牙,从地上起身。 忽然! 他竟然乘他们转身离开门口的机会,一把掐住了冯晚林的脖子,手中匕首立马架在了她的粉脖上。 “都别过来!不然老子杀了她!” 这变化太突然了。 我们顿时没敢动。 没敢动倒不是说害怕疯虫伤到冯晚林。 而是准备看大戏。 疯虫已经彻底疯了。 他这简直在找死。 疯虫刚才经历了毒发的过程,此刻为了自己不进去,彻底丧失了理智,殊死一搏,竟然敢拿刀威胁彩门门主。 别说冯晚林了。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要拿刀去威胁,都只剩死路一条。 疯虫拖着冯晚林身躯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嘶吼:“臭娘们,把解药交给老子!否则老子对你先X后杀、再X再杀!老子杀过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艹!” “姓苏的,你特么等着!等老子翻身的那一天,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这条吃不到新鲜屎的蠢狗!大蠢狗!死蠢狗!狗狗狗!汪汪汪!艹!” 他这些话我完全相信。 疯虫如果有翻身的机会,一旦逮住了我,我一定会死得不能再死。 当初他去偷人家的钱,仅仅是怀疑被邻居给发现,硬生生点了一把火,想烧死那位邻居。 如此毫无人性之人,报复之法肯定若天崩地裂。 可惜他今天真是脑子外特了! 冯晚林也没吭声。 一直让他拖着。 疯虫状若癫狂,拽着她往外狂奔。 我们也跟了下去。 店老板等人见状,彻底吓疯了,缩墙角瑟瑟发抖:“精神病又发作了?精神病又特么发作了不是……” 疯虫出了院子,一路朝小路奔。 天色还有一些昏暗。 这里是郊区的农家乐,小路上几乎没有人。 雾色之中。 疯虫整个人歇斯底里:“解药!解药!艹尼玛贼婆娘,给老子解药!” 七八十米之后。 他们已经到了茅草丛旁边。 冯晚林嘴角突然抹过一丝冷笑。 彩门门主要动手了! 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