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顿时欣喜万分。 三黑子瓮声瓮气地说道:“瞎子,牛逼啊!” 倪四爷夺了头功,讲话开始变得不客气了,大恼道:“瞎你大爷!一介武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三黑子闻言,瞪大了眼睛:“老乡,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转头瞅了一眼三黑子。 三黑子只得强行忍了。 我问道:“他有没有提到过‘老司理’这三个字?” 倪四爷摇头回道:“没有。” 我问道:“还有说其它的吗?” 倪四爷对我说道:“爷,我用导引之术,本来只想问出这个作坊的位置。但他有一阶段,情绪突然变得无比躁狂,不断地诉说着另外一件事。” “人受导引术控制,是没有自主意识。我估计这事是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比倒模作坊位置的秘密还要大,可能压抑了很久,讲完后他就嚎啕大哭,要不然,我也不用了这么久时间。” 我问道:“什么事?” 倪四爷说道:“他在读研究生期间,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名字叫‘白薇’,已经快四十岁了,比他年龄还要大上十五六岁。他之所以会偷文物实物以及将绘制的图纸卖给人家进行倒模制赝,就是因为他要带白薇这个女人走。” 陆岑音搭茬问道:“走?去哪里?” 倪四爷回道:“去国外!他胡言乱语的,好像说什么大家都说白薇是一个神经病,连白微的父亲也说她是神经病,将她给控制了起来,但他坚信白微一定不是神经病,要带她离开之类。” “因为他一边说一边大哭,更详细的内容我也没听特别清楚。讲完之后,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哭晕了过去。我寻思这事可能是他做内鬼的主要原因,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什么用。” 用处倒有。 但不是特别大。 人叛变,无非就是为情、钱、权几个字。 欧阳善文刚才受了几轮酷刑,什么都不肯说。 或许。 主要因素可能因为这位白薇。 他心心念念要带着她走。 一旦说了。 上线就不可能再给他钱了。 利令智昏。 爱令智障。 我见识到了导引术的神奇。 寻思以后见到彩门之人用术,要蒙上眼睛。 见到金门之人用术,塞住耳朵。 否则。 什么秘密都要被金门人给掏出来。 幸好这个世界懂这些东西的人不多。 不然公门那些手段全要废。 我由衷对倪四爷赞赏道:“干得不错!” 倪四爷得瑟地眨着单眼:“一引一导,天下知晓么!” 我对他说道:“你身上的尸斑疮,其实解法非常简单,等今晚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解毒。这次你也算豁出了性命帮我们做事,也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你报一个数,我叫人给你打钱,就当成报酬。” “但你也别怪我多心,这次事情牵扯实在很大,出于你个人的安全和不泄密的角度考虑,你今晚必须跟我们去一趟北门乡王家庄。” 倪四爷咽了一口唾沫:“去王家庄没任何问题……可你真的要给我钱?” 我回道:“真给!你说个数吧!” 倪四爷想了想,向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寻思这货确实是个人才,以后可能要让他帮忙的地方比较多,倒也值这个价。 我点了点头:“行!一百万晚上转不了,等明天吧!” 倪四爷闻言,脸色陡变,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这这……我是说一万。”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可话已经说出口。 再咽下去。 显得我很没品。 何况我也不差钱。 我干脆大方一点,咬牙说道:“钱是王八蛋,花了才能赚!” “一万块不仅是在侮辱你,还是侮辱我,就这么定了!” “不过,希望你以后能把我当成朋友!” 倪四爷哑口无言,脸上肌肉直抽搐。 半晌之后。 他突然说道:“不,你不能当我朋友!” 三黑子瞪大了眼睛:“你特么跟我老板说啥,知道我老板什么人不?!” 倪四爷没搭理三黑子,竟然抱着我的大腿,颤声说道:“爷,以后我就是你的舔狗了!” 我:“……” 直到后来。 我才知道为什么老倪一身本事,身上却压根没钱。 主要原因是他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 这些女人全是无底洞。 老倪这人又喜欢装逼充大方。 导致他花钱如流水,入不敷出。 事不宜迟。 我吩咐三黑子立马将欧阳善文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地方,今晚死死守着他。 尔后。 我打了电话给崔先生:“崔先生,现在点上几个将,我们马上去端倒模窝点,大家在城口汇合。” 崔先生回道:“是否要告知徐老?” 我回道:“太晚了,让他好好休息,明天报喜!” 崔先生回道:“明白!” 我、陆岑音、倪四爷立即离开了酒店。 三黑子也带着欧阳善文离开了酒店,去了别处。 我们三人租了一辆面包车,前往了城口。 崔先生的动作非常快。 他已经带着三个人在城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