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车之时。 我告诉了夏禧列车预计到达广市的时间。 实际上。 列车已经晚点了好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 这小子一直在车站外面等着。 外面飘着绵绵的冬雨,气温还是挺低的,他来接站倒显得诚意满满。 在下车之前,小笋丁突然开口对我们说:“那根金棍子,你们两人也玩了挺长时间了,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我可跟你们说,昧未成年人的东西,非常不道德!” 我没吭声。 小竹闻言,抬手摸了一摸他的头发:“小朋友,你刚才说什么?姐姐没听太清楚,要不你大声点再说一遍!” 小笋丁抬头瞅着小竹满脸冷冰冰一副马上要收拾他的样子,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神情憋屈的似乎快要爆炸了,无奈之下,他一把甩开了小竹的手,冲她大嚷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乱摸你不知道吗?!” 小竹眉毛一挑,满副吓极了的模样,立马拍了一拍胸口:“哎呦,你讲话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姐姐当然知道啊,可你不是未成年吗,充什么男人呢?” 紧接着。 小竹又要抬手去摸小笋丁的头。 小笋丁急忙退后了两步,双手叉着腰,气的牛眼瞪起来,咬牙切齿的,嘴里骂骂咧咧着什么。 小竹也不理他,格格直笑。 我发现一个大怪事。 小竹好像能够专治我身边的各种不服。 我们随着人群出站。 小笋丁在后面跟着,好像还在跟谁打电话。 出了车站口。 迎面突然来了几位乞丐模样的人。 他们无视我们,直接冲着小笋丁点头哈腰。 “笋爷好,欢迎回到广市啦,弟兄们好想念你!” “咱们的车就在前面,外面天冷,劳驾笋爷移步上车。” “......” 小笋丁嘴角叼着一支烟,没吭声,非常装逼地抬了一抬胳膊。 那几位乞丐立马将一件崭新的羊呢子外套给他披上了,然后簇拥着他,往前走去。 前面一辆崭新的桑坦纳。 上车之前。 小笋丁突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吐了一口烟圈。 “苏渣渣、小四,有事记得给爷打电话,爷罩你们哦!在广市,爷乱朋友很多的,你们尽管大胆闯,唔要怕啦!” 一口无比纯正的广普。 我和小竹面面相觑。 小笋丁在广市有乱朋友不奇怪。 毕竟老粮帮的人都比较喜欢串联,有的人常年在全国各地跑。 但这货有如此的地位,倒出乎我的意料。 肯定不是因为他是颜小月跟班的原因。 从他刚才的口音来判断,估计这货以前还在广市混过一段时间,而且,还属于混得不错那种。 我正准备给夏禧打电话。 忽然之间! 有人拍我肩膀。 还没拍成。 小竹一声娇喝,猛地一扣拍我肩膀那只手,反手双指就向对方的眼睛插去。 对面反应极快,撤手回档小竹的手,一脚往前踹出。 小竹抬脚与他相对一撞。 对方疼得退后了几步。 小竹再度欺身上前。 我一把拉住了小竹。 因为刚才对脚之后,疼得龇牙咧嘴的人正是夏禧。 “别动!自己……” 我想开口说自己人,但又感觉不大对头,硬生生把后面那个“人”字给吞了下去。 夏禧还是那么帅气,头发打着发蜡,戴着墨镜,穿着风衣,风度翩翩像许文强。 他一边揉着腿,一边满脸无语地说道:“小竹,你吃什么药了,上来就打?!苏子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吗?!” 话语一出。 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范立马出来了。 似乎我们之间根本不是敌我阵营的仇人,而是久未相逢的朋友。 我说道:“你是老还是幼呢?” 夏禧笑嘻嘻地拍了拍腿:“跟小竹姑娘比,我肯定是老啊!对了,刚才那一下,小竹有没有感到我的骨头有一点异样?” 小竹问道:“啥异样?” 夏禧回道:“贱贱的啊!哈哈哈!” 小竹:“……” 夏禧说道:“不聊了,我们隔了这么久没见了,今晚好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讲完之后。 他带着我们向停车场走去。 广市火车站全国著名的八个大字,在夜色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我仿佛回到了在魔都第一次见夏禧的场景。 这货还是那么热情、奔放,给人无限的信任感。 停车场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 还是广市的牌照。 看得出来这车是夏禧来这里之后新买的。 上了车之后。 夏禧问我们:“这车怎么样?” 我回道:“不错!” 夏禧一边往前开,一边说道:“苏子,咱们玩古董的都是不差钱的主,你怎么就不给自己买一辆车呢?每天让我们小竹妹妹风里来雨里去跟着你,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我回道:“我倒是想,主要怕你干爹在车上安个什么东西,送我下去跟阎王爷打麻将。” 夏禧闻言,笑道:“你可别逗了!这世界最不想你死的人就是他了,实话说吧,我死了他眼睛都不会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