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雾袅绕中,那娇姿足以让人屏蔽世间一切色彩。 无比独特的馨香,窜入鼻腔,映入脑海,整个大脑皮层开始阵阵发麻。 周围只有花洒洒水的声音,我却仿佛听到天边敲起了战鼓,在向我发号施令。 前进吧! 此刻你是人间的勇士! “快出去啊!” 陆岑音手死死地抓住了浴袍,神情显得慌乱而又无所适从。 我抽了一抽鼻子。 哗啦啦。 她脸红得不行,手拿着花洒,开始对着我全身狂滋,弄得我一身都是水。 挺会玩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你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我关了!锁坏了!你快出去呀!”陆岑音娇羞不已。 我反手就将卫生间门给关了。 锁坏了? 还让我出去? 出去哥们人就要坏了! “苏尘……你干嘛呀……” “修锁!” …… 人间最美好的默契在于。 你懂我饿狼般的不轨。 我懂你流氓般的矜持。 翌日。 中午十二点。 陆岑音眼眶红红的,银牙狠狠地咬在我的肩膀上,久久不离开,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 陆岑音气乎乎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喝倪四爷那壶破酒?!” 我回道:“我这不是发烧了么。” 陆岑音语调带着一丝哭腔和委屈:“我觉得你是特意的!” 讲完她又准备张口咬。 我瞅着她那一副娇俏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与好玩,赶紧挡住她的嘴,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别惹我啊,我酒劲好像还没过……” 陆岑音闻言,惊恐万分,迅速远离我,美眸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中好笑,不再逗她。 脑海中又想起鸳鸯蝴蝶琥珀的事,赶紧穿衣服起床,去卫生间的壁橱上拿了出来。 回到房间。 陆岑音已经穿戴整齐。 我把房间灯关了。 陆岑音吓得整个人躲在窗帘下,缩在角落,颤声哀求道:“苏尘,你别再闹了……” 我无语道:“没闹。我有重要的发现,你赶紧过来看看。” 她见到我确实在拿灯照琥珀之后,方才放心,走了过来。 我先弄了一点茶水,给她演示了几遍。 陆岑音看完之后,讶异无比:“怎么会这样?” 我说道:“里面的蝴蝶是人工制成,导致出现了多种色彩。” “然后呢?” “然后我怀疑,这蝴蝶上藏着秘密,就像陆家的地主老财抗米袋一样,打开这枚琥珀,可以窥见秘密。” “你的意思,徐老……司理还留了什么秘密给我们?” “对,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徐家神器?” “不可能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从关帝庙的情况来看,老司理给相柳组织海爷的徐家神器是假的,真东西他自己藏起来了。可崔先生在老司理身边潜伏了那么久,硬是没有找到徐家神器。反而夏禧在最后关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似乎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也就是说。 最起码海爷、崔先生、夏禧三个人,清楚地知道徐家神器是什么东西。 我对陆岑音说道:“目前急需搞清楚以下几个问题,一是徐家神器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是如果徐家神器是鸳鸯蝴蝶琥珀,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一枚?三是如果就是眼前这一枚,蝴蝶里面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其实,从关帝庙下山之后,我曾多次尝试过拨打夏禧的电话,但这货彻底关机了,连第一个问题都确定不了,所以根本不敢对它草率地下结论。 陆岑音想了一想:“干脆从最后一个问题反着来,先看一看蝴蝶里面有什么秘密。” 我摇了摇头,回道:“这东西做工实在太精密了,根本无从下手。如果采取暴力手段,又担心损害里面的蝴蝶。” 陆岑音闻言,撇了撇嘴:“你傻了吧?小竹的师父胡三秒是杂项大家,琥珀属于杂项,外面又做了机关,找他正好专业对口。” 我寻思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便说道:“行,我们现在就找他去。” 陆岑音点了点头:“好。” 讲完之后。 她跟着我出门。 可走了两步,她却不走了。 我回问她怎么了。 陆岑音脸红的不行,白了我一眼:“不大方便走路,我还要清理房间……” 我心中顿时柔情大起,一把揉着她的腰:“乖,等我晚上回来。” 陆岑音低头,咬了咬嘴唇,白我一眼:“回你自己家住去!” 与她作别了之后。 我带着东西径直去了夫子庙古玩街。 前几天小竹告诉我。 最近她都跟胡三秒在街边摆摊。 回到这条无比熟悉的街道。 又遇到了我刚出道之时那位卖三脚金蝉给我的油腻胖子。 他正在招呼路上人来摊子上看,张嘴说话的时候,两颗门牙漏风。 这是上次他威胁并打我,我给他留下的遗产,没想到竟然还没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