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卞五的解释。 竟然…… 内心有一点小激动。 如果不是因为相柳在打这个夏墓的主意。 我还真的很想和卞五进去看看。 这种感觉。 就像一位汽车迷见到了梦想中的神车,忍不住想去驾驶一下,着实心痒难耐。 但我告诫自己。 现在面对的是相柳,必须克制自己内心的那股冲动,否则我可就成了罪人。 卞五解释完,用手当头枕,躺在草地上,满脸痛苦,嘴里喃喃地说道:“真的太难受了,我想进去看看,可惜又不能进……我必须要缓一缓,不然心脏受不了。” 这货之前一直躲在丛林里。 其实是在调适自己的难以压制的掘墓冲动。 我想了一想,问道:“老五,夏禧那两位下属后来跟过来了,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卞五回道:“屁!我骑着马呢,他们跟不上我!这座夏墓,他们要是能判断出来位置,我就把屎吃了,乘热!” 我问道:“为什么?” 卞五解释道:“这两个货有几把刷子,但我看他们的手段,好像属于北方的,具体啥派系倒是没看出来,但北方派系与我们南方派系的主要区别在于,我们比较擅长风水地脉寻龙点穴,他们比较适合打盗洞进墓摸金。” “天下风水出赣州!我虽然是盗墓的,但走马阴阳秉承了赣省杨公风水,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我在风水上的造诣,超出很多风水师,这九龙孕水局绝对错不了!” 这点我倒是信。 前面曾说过,走马阴阳本来就是一个风水派系,风水师受人委托堪舆定穴,往往骑上一匹高头大马,马走到哪个山头,不愿意走了,此处便为吉穴。后来这个风水派系,在晚清年间动荡期没饭可吃,其中一支发展为盗墓流派。 看来夏墓就在卞五确定的“U”字型河湾对面那座大山包。 我再问道:“他们有没有在你身上安装定位和窃听?” 来之前我确认过了。 我身上没有。 但不知道夏禧有没有给卞五动手脚。 卞五笑道:“我职业摸人家东西的,以我的身手,谁有这本事放这玩意儿在我身上?” 我点了点头。 两人返回了营地。 夏禧派出去的两位盗墓者还没回来,见我们从丛林返回,他问道:“两人一起拉屎会更香一些?” 我回道:“没什么感觉,要不你去闻闻看?” 夏禧脸上肌肉直抽搐。 一会儿之后。 两位盗墓者回来了。 夏禧到边上找他们问话。 问完话。 夏禧脸色比较凝重。 显然如卞五所料,那两位北方派的家伙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夏禧走过来问道:“五哥,你刚才说要晚上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晚上就能出结果?” 卞五罢了罢手:“晚上只是确认一下我白天的猜测,至于能不能出结果,我不敢打包票。也许晚上就可以,也许明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 夏禧非常无语,但眼下一切全都要仰仗卞五,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回道:“辛苦五哥!” 到了晚上。 其他人无事。 全在营地休息。 卞五牵着马再次出动。 夏禧依然让两位北派盗墓者去帮卞五。 卞五也没理他们,骑上马飞快地走了。 一个小时不到。 卞五脸上全都是伤,回来了。 马却没回来。 夏禧一见,顿时急了,问道:“五哥,出什么事了?” 卞五满脸沮丧,回道:“刚才一不小心,山摔落山涧了。” “我找了好久,连马的尸体都没找到。” “夏兄弟,你也知道我属于走马阴阳派的,没有马等于人没了眼睛,根本发现不了墓穴位置。接下来的寻找墓地的任务,你不能再依靠我,要仰仗你手下两位北派的同仁。” 夏禧瞪大了眼睛:“……” 卞五说道:“要不我赔你马钱吧!” 讲完之后。 卞五就在自己身上掏钱。 此时。 两位北派盗墓者也回来了。 夏禧没再搭理卞五,走过去向他们问话。 卞五对着他背影说道:“你可千万别怪我啊,马该赔多少我都愿出!” 我见到两位北派的同志在向夏禧汇报着什么,均脸色无奈地摇头。 再转眼瞅见卞五在悠然自得清理脸上伤口的样子,心中窃喜。 以卞五的身手。 根本不可能骑马的时候将马弄落山涧,自己还折腾出伤,必然是这货直接撂挑子,想什么办法将马给搞掉了。 后来我曾问过卞五,是不是他偷偷将马给杀了。 卞五回道:“马是我兄弟,我不可能杀马,想了一点办法让马跑进大巴山深山了。” 眼下已经是这种情况了。 我直接回帐篷里休息。 可晚上睡到半夜。 我突然觉得,以夏禧的性格,他应该预感到了危机,不会任由我们在他面前耍心眼,一定会有反制的措施。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一时半会儿。 我又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手段。 再次问了一下睡在旁边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卞五。 “老五,你确定没有被人跟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