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架着齐伯,往左边走去。 五十来米之后。 来到了车边。 司机正拿着手机在玩贪吃蛇,见我们架着一个老头过来,神情极为讶异:“老板,这人是怎么了?” 我回道:“生病了,马上送我们如皋!” 司机皱眉道:“南通的医院不行吗?他这状态还不如送魔都啊,那里的大医院多,干嘛去如皋?” 我说道:“如皋一个专科医院我们有熟人!” 司机还是不走。 小竹问:“你是不是怕他死在你车上?” 讲完之后。 小竹掏出了一叠钱出来。 司机立马收了钱:“走!千万别耽误了病情!” 车往北进发。 齐伯称呼夏禧为少爷,他绝对是夏家的护宝红花。 我想起了陆家护宝红花聋妈,苏家护宝红花花老陵,徐家护宝红花七刀与修中…… 这些人。 他们在交出神器之后,全部赴死,拦都拦不住。 齐伯在与我们作别之后,他大概率会去前去救夏禧,单枪匹马的,不死才怪。 我不能让这种悲剧再发生。 车一路往北而行。 我坐在车上。 取到夏家神器之后欣喜的心情,已经完全被眼前复杂而严峻的局面所取代。 海爷没有取到夏家神器,夏禧还有利用价值,他的生命安全暂时不会有问题,但一番苦肯定少不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爷迟迟从他身上获得不了任何价值,保不齐会突然变态,向夏禧动手。 救夏禧必须要尽快。 可是。 以我的力量,要前去救夏禧,无疑等于蚍蜉撼树,根本不可能成功。 毕竟现在夏禧被关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手中搓揉着假袁大头,脑子不断想着。 迷迷糊糊。 我睡着了。 到了如皋一家医院门口,司机放我们下来。 我们在医院供病人散步休闲的花园长廊里坐着。 天色已经晚了。 病人都已经睡觉休息。 周围非常安静。 虽然人已经来到了如皋,但我们在魔都经历了好几次的反追踪,身上又有夏家神器,心情却不敢丝毫放松。 冷不丁地。 我肩膀突然被人给猛地拍了一下,头皮顿时麻了。 还没等我动手。 小竹嘴里一声娇喝,她没回头也没转身,双手迅疾后翻,直接卡住了一人的脖子,一把将对方反拎过来,直接摔在了我们面前。 对方一声惨呼:“自己人……” 我们一看。 卞五被摔得双眼翻白,躺在地上蠕动。 小竹赶紧收了手。 我简直是服了:“老五!你这样的亏吃多少次了?!总有一天会死自己人手上!” 卞五嘴里哎呦连天:“死丫头……你下手可真狠……苏兄,我不是忘了这茬么,肌肉记忆,我也不能控制……” 我们扶他起来。 我问道:“你不是说要后半夜才能到这里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卞五揉着脖子,呲牙咧嘴地回道:“你电话里讲得那么急,肯定是顶天重要的大事,我不敢耽误,疯了一样往这里赶……早知道后半夜来,死丫头也不至于摔我!” 小竹说:“对不起五哥,我也是肌肉记忆,控制不住。” 卞五:“……” 我对卞五说道:“确实是顶天重要的事!” 紧接着。 我拿出了铁盒子,对他无比郑重地交待道:“两件大事,第一,这里面是第三件神器,务必要看管好。第二,旁边这位叫齐伯,你得找一个地方将他藏起来,千万别让他寻死,也别让他跑了,他武功很高,必须高度警惕。” 卞五一听,神情立马郑重起来,将铁盒子收了,又转头看了看齐伯,说道:“保管东西没任何问题,这事请苏兄放一万个心。但这齐伯一个大活人,武功又高,难不成我天天绑住他或者喂药?比较难办啊……” 我说道:“难办你也要想出办法,我们实在腾不开手来!” 卞五摸了摸八字胡,想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瞅着住院部几个大字,猛地一拍大腿:“有了!” 我问他准备用什么办法。 卞五挠了挠头:“就是有点不地道!” 我回道:“性命攸关,我相信齐伯也能理解。” 卞五回道:“我刚好有一个朋友在泰州,离这里不远,他是开私人精神病院的,我给他一笔钱,交代他齐伯是一位武疯子,放出去会害人,将齐伯关在里面,有吃有住,不可能寻死成功,想逃跑会被电击,他绝对出不去。” 我:“……” 小竹说:“五哥你这都是啥损招啊!” 卞五问我:“苏兄,你觉得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 我一咬牙:“行!但让你朋友不要喂他精神病的药,也不能有任何虐待行为,一切按照退休老干部疗养的标准来伺候着。” 卞五回道:“这没问题!” 紧接着。 我们喂齐伯吃了两粒安眠药。 卞五背起了齐伯,转身准备走。 我拉住了他:“老五……你啥时候不干盗墓的活儿啊?” 卞五神情一愣:“苏兄,你这表情不大对啊!怎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这不像你啊!” 我被他说得尴尬,罢了罢手:“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带我去赣市吃脐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