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回道:“对,第六代雅阁,车牌号XXX。” 秦老师一听,神情猛地一变,问道:“车呢?!” 小杨回道:“就在下面啊!” 秦老师看了我们一眼,让其他工人看着我们,自己跟着小杨急匆匆地下去了。 几分钟之后。 秦老师上楼来了,赶忙对那些工人说:“松绑!快松绑!自己人!” 陆岑音神情嘚瑟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 “瞧你笨的!我的猜测根本没错!这就是田家让我们找的接头人!” 工人神情有些讶异,但还是赶紧给我们松绑了。 秦老师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拍了一拍额头:“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把你们给绑了,老夫该死,老夫该死!” “两位请坐,先喝茶。” 紧接着。 秦老师开始给我们倒茶。 “京都文保协会的刘会长说,来找我的人开着第六代雅阁,车牌号是XXX……没想到老头子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我差点没晕过去。 敢情田家这次让我们来。 彰显身份的接头信号不是切口。 竟然会是雅阁车! 不过。 京都文保协会的刘会长又是谁? 秦老师落坐之后,问道:“你是苏先生,你是陆小姐?” 我们点了点头。 秦老师说:“你们来找我,直接开车到枸杞园的大门口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进园呢?搞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盗墓贼!” 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我说道:“秦老师,我们开车来找你了,但你不是拒绝见我们么!” 秦老师闻言,眼睛瞪老大:“不会是昨天早上七点多那两个电话吧?” 我回道:“对呀!” 秦老师闻言,又“哎呀”一声,再次拍了拍额头,指了指书桌上那台老旧电脑:“那确实是老头子的错!” “前两天刘会长告诉我,让我这些天关注一下监控,要有人开车来枸杞园找我,就通过监控看一下是不是雅阁车,如果车牌号对,就是你们!可今天一大早,刚好停了一个小时电,那电脑上的监控不显示。” “你们让工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南方来的商人,谈什么枸杞园合作的事,我马上判定你们是骗子,所以让工人赶你们走。可后面来电了啊,你们的车停哪儿去了?我在监控如果看到了你们的车,会主动下来找你们的。” 我:“……” 我一口将桌子上的乌龙茶喝了。 这事难道还怪我喽? 他都让工人直接把我们给赶到了七八公里之外的大路上,即便来电了,还怎么能从监控上看到我们的车?! 这老头果然够迂! 有人可能会问,要是你们不开这辆车来,不就接不了头了么? 其实田家做事粗中有细。 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开着这辆车离开了银市,才会告诉秦老师以车为信号。之前我们去城区沐足店,因为太近,有可能会换别的车出行,甚至步行都有可能。但兰山枸杞园离银市六七个小时距离,又要走山路,我们心中又急,为方便来去,没理由不驾这辆车来。 这就是对细节的把控。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既然田家让我们来找他。 秦老师完全值得信任。 前面我曾试探他是不是田家人,但他没任何反应,我猜测秦老师大概率像方乐乐一样,只是其中一个关键人物。而秦老师口中的那位京都刘会长,估计有点长白山的胡医生,他的身份应该是田家人。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秦老师,刘会长交待你在枸杞园等我们,具体什么事?” 秦老师说道:“让你们协助我在这里抓一个盗墓贼!” 抓盗墓贼?! 我和陆岑音面面相觑。 经过秦老师解释。 我算是明白了大体情况。 秦老师是一位高中老师,也曾是银市文保协会的专家,前几年他从教师岗位上退休。 他爱好古董青铜器,外号“秦青铜”。 在协会的活动之中,秦老师认识了京都文保协会的刘会长。 刘会长对他青铜器的造诣非常赏识。 两人互相熟络。 各地的文保协会是民间自发组织的协会,至于刘会长是否还有其他身份,秦老师并不知道。 就在前几年。 秦老师却从银市文保协会除名了。 原因让人唏嘘。 有一次,银市文保协会从一位老农手中收到一尊隋末青铜弩,由于秦老师是这方面的权威,便拿去给他进行真伪、年代以及传承鉴定。 谁知道。 就在秦老师拿着青铜弩回家的路上,被一位单眉毛的家伙下了点药,东西稀里糊涂被弄走了。 尽管他立即报了案,但单眉毛却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秦老师一生痴爱青铜,由于自己的过错致使一件隋朝宝物流失,他痛哭流涕,甚至主动要求进大牢。但那青铜弩尚未形成最终鉴定意见,也就是说,从法律层面,其实不能完全定义为古董(可秦老师浸淫青铜器多年,他知道这是一件正儿八经的隋青铜)。而且,这玩意儿是被偷的,主要的责任在那个单眉毛,人家也不可能关秦老师进大牢。 秦老师非常内疚,自请从文保协会除名。 自此以后,他三天两头往立案单位跑,探听单眉毛的信息。 经过积极调查,立案单位掌握了相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