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来都来了,刘神医,赶紧动手吧,早结束早离开!”
刘会长闻言,老脸肌肉直抖动:“我不是兽医啊……”
我说:“灵长类动物,什么兽医不兽医,赶紧滴!”
刘会长只得硬着头皮,俯下身子查看。
这只飞猫猴的体型比其它的大了一大圈,其它的像猫,它像狗,而且它脸上的毛有些都白了,估计年纪挺大。
它大腿处有一条狭长而深的伤口,但伤口处被糊了黏糊糊的草药,血与草药黏在一起,看起来挺恶心的,除此之外,脚腕的部分也肿了起来,像萝卜一样,它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瞅了瞅我们,也做不了任何动作。
在刘会长进行检查的时候。
其它飞猫猴全安静了下来,一副患者家属提心吊胆的模样。
刘会长检查完了之后,对我们说:“它脚腕脱臼了,这个很容易处理。但大腿部被利石重度划伤,必须消炎止疼,而且体温过高,细菌感染发烧了。”
“不过它们挺聪明的,竟然在伤口处敷了地皮消,要不然这种感染情况,早就死了。但单纯地皮消用处不大,必须要再加几味草药才行,可是……”
飞猫猴懂地皮消也不奇怪。
它们长期生存在这里,磕碰受伤难免,经年积累,定然会懂得一些简单自救的草药,这次肯定是没啥大效果,所以见到我们才会慌不择医。
夏禧说:“别可是了!弄好之后摆脱这些玩意儿才是正事!”
刘会长从边上拔了一株灌木,在老猴面前晃了一晃:“看看这东西,它会飞!”
紧接着。
刘会长左手一拧,灌木旋转往上飞了几十公分。
不仅旁边的飞猫猴看懵了,连有气无力的老猴也瞪大了眼睛。
正在此时。
“吧嗒”一下。
刘会长右手已经将它的脚踝脱臼给接了回去。
老猴正看会飞的灌木呢,嘴里嗷一声惨叫,从地上猛然窜起。
旁边的飞猫猴大惊失色,立马向刘会长扑去。
可刘会长已经趴在了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头。
我们吓懵了。
可老猴反应过来了,它本来动弹不得,这下竟然能站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脚踝,立马大声吼叫,制止住了攻击刘会长的小飞侠们。
我算是明白了刚才老刘那么为难说“可是”的原因了。
治疗肯定会有痛楚,而这些玩意儿是畜牲,听不懂人话,也不清楚这是治疗的必经过程,容易误会刘会长在攻击它。事实上,刘会长刚才紧张的不行,但他采取了转移注意力以及第一时间规避攻击的做法,真特娘是个人精。
飞猫猴们全安静了下来,眼色无比古怪地瞅了瞅老猴的脚腕,又瞅了瞅我们。
我赶紧拉起了刘会长,低声说:“足够了!乘现在它们已经信任我们,腿伤别再治了,我们马上走!”
小竹低声说道:“可它不治会死啊……”
夏禧回道:“小土之言甚合我意!让它死去!”
确实!
它们又没请我们吃过饭,死不死跟我们毛线关系都没有。
所有人立马转身走。
可老猴却一把抓住了刘会长的裤子,冲他呜呜哇哇,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大腿,呲牙咧嘴的。
四周的飞猫猴见了,立即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
刘会长万分无奈:“看来走不了了。”
我们只得再次停了下来。
刘会长一边拔草,一边对着老猴的伤腿比划:“我们得去拔药,拔药给你治伤,懂吗?”
老猴呜呜哇哇地回应着。
刘会长见状,转身离开,我们想跟着他走,但飞猫猴立马分成了两批,一批围着我们,几只在天空滑翔,跟着刘会长。
我们误会它们了!
它们的智商可不止几岁的小孩!
刘会长只得去独自拔了药回来,几种不同的植物,揉成了糊状,吩咐陆岑音和小竹给它清理好伤口,然后敷了上去。
本以为可以走了。
但它们却还是不让我们走。
我无奈地坐了下来:“死了这条心吧,估计它们至少要等老猴能自如行走,才会让我们走。”
夏禧问:“靠!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特么要等多久?”
刘会长说:“倒不需要太久,这处是百草园,我用了几种非常罕见的外伤药,最迟明晚它基本可以恢复。”
我算了一下时间。
自从我们离开大队伍已经四天了,如果明天老猴能好,倒也来得及。
我说:“安全为要,明天不行再想办法。”
眼下只得如此。
大家坐下来休息。
让我们意外的是。
有些飞猫猴还摘了一些果子来给我们吃,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们严重低估了高山神奇草药的效果。
当天晚上半夜时分。
老猴开始叽叽咕咕地兴奋起来,竟然能一瘸一拐地走路,周边的小弟开心极了,它们像猩猩一样双手疯狂拍着胸脯,跳来跳去。
郝安问:“这下可以走了吧?”
我想了一想:“试试!”
众人从地上起身,开始离开。
它们没有阻拦!
斜眼瞥见。
老猴仰着头,开始向天空发出喔喔的叫唤,一众下属也跟着它仰头发出喔喔直叫,似乎在欢送我们。
这次给飞猫猴治病。
属于路途中一次刺激而又有趣的插曲。
但我没想到,正因为这次插曲,最后竟然给了我们天大的反馈。
这是后话。
我们快速离开了飞猫猴群。
由于白天已经休息够了,晚上也没停顿,一直走到了第二天凌晨。
天亮时分。
我们走出了草药丛林。
映入我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