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那伙计将手一摊,“就这一副,还是前两天刚到的。”
秦书宜不免有些惋惜,她朝东里台福了福身,“既然是公子先拿到,那我便不夺人所好了。”
东里台看着手里的裱背,想了想道,“这位姑娘刚刚说是给长辈作裱画?”
秦书宜点点头。
东里台笑了笑,“我拿着也是做个收藏,既然姑娘是要拿去送人,倒是比我更需要,君子该成人之美才是。”
说着将那裱背递给她。
秦书宜看着他递过来的裱背,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当真愿意让给我?”
“自然。”
说完,他将那裱背递塞进她手里,“不过,若是给长辈,这宣纸略显素了些,姑娘可以再这上面贴一层祥云纹路的衬纸,不仅更显厚重,也有祥瑞吉利之意。”
秦书宜低头去看那画心,确实如他所说,若是贴上这样一层衬纸和那檀木更配了。
她笑着向东里台道谢,“多谢公子指点。”
东里笑着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客气了。”
说完,他朝着秦书宜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这才出门而去。
秦书宜看着手里的东西,轻轻一笑,让伙计将东西包起来。
秦书宜从店铺出来又四处逛了逛,虽然没遇到转让的铺子,但也了解了一下行情,哪些地段的铺子更贵,哪些地段的铺子人流更多。
反正这事儿急不得,慢慢留心就是了。
眼见着天色渐沉,这才和春雨春竹准备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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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刚刚,街头的对面,一辆气派的马车立于街角处,镶金嵌宝的窗牖内,一帘灰蓝色的绉纱被轻轻撩起一角,将刚刚铺子里的一幕正好尽收眼底。
马车里的人眼眸沉了沉,“刚刚那人是东里家的?”
冯全赶紧点头,“回殿下,是东里家长公子,东里台。”
李沐言眉毛微挑,“东里台,我记得他是去年榜上一甲?”
“正是,如今为国子司业。”
李沐言顿了顿,看向冯全,“你让人去京城各个铺子看看,把檀木挂轴的裱背都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