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很舍不得。但她根本没怀疑过陈缈不需要这个。
陈缈听闻脸色有些古怪,她妈的签名照?
“不用了你好好留着吧。”
☆
陈缈坐在离空调最近的地方,她套了件黑色的针织衫,里面是件雪纺衫,衣领有些低,锁骨若隐若现,靠近一点能看到偏紫的青色血管。
她抬手推开胳膊上毛茸茸的头。
林瑜瘪嘴,随后有些担心瞟了眼陈缈,语气有些担心。
“缈缈,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小心一点啊。”
当个笑话看待就行了,陈缈不懂现在法治社会难不成他们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她麻烦?开什么玩笑,都高中生了,她很忙的好不好。
林瑜脑子缺根筋,杞人忧天。
她答应这件事,主要还是想看看程淮那贱人到底要干什么。
陈缈前桌的杜泽林留着一头寸头,脸上有道疤痕,是小时候留下的。身上不规不矩的挂着校服,眉眼狠戾,长得倒有些小帅气。
“林瑜你虚啥?一中那群孙子叼什么?咱缈姐可是T市女霸!”
杜泽林眉眼狂野,嘴里叼着烟,激动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
可把林瑜吓的一激灵。
陈缈眉头紧了紧,背脊靠在椅子上,她掀起眼皮看杜泽林。
“闭嘴,自习课别瞎叫,安静!”今天是数学晚自习,方老太去办公室品茶了,教室秩序的重任便压在了负责任的数委陈缈身上。
女霸是什么鬼玩意儿。要不是林瑜这孙子天天惹事,她这成绩,这品行早都评上市优秀学生了好吗?
她说完又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杜泽林,如葱玉般的手指了指烟,悠悠转下皙白的手腕,指向后方的垃圾桶:“校园禁烟,把你包里的烟,全给我,下次别让我看见。”
杜泽林吞咽了一口唾沫,小腿肚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连忙掐灭烟头,小心翼翼的扔进了垃圾桶,又快速将包里一条黄鹤楼递给陈缈。
“带这么多?你要死啊。”陈缈踹了一脚杜泽林,杜泽林不敢躲,咧着嘴痛苦傻笑。
开玩笑,他可是亲身见识过这姑奶奶打架的样子,太狠了,他这个爷们见了也只得甘拜下风。
高一开学那时候他就被揍过。
当时他们哪知道陈缈一女的这么狠?听说有人造谣陈缈升学上来时是她们学校谁也不敢惹的存在,被一个女的压着,他们一群年轻狂傲的社会哥哪能服气?
二中是虽说是沔京普高,但算是排行末尾那档,大多都是些精神小伙擦边升上来的,“狠”人辈出,他们并不觉一个长得像狐狸似的漂亮女的能有多牛逼。
整个学校有不少人都不服她,又看见这姑娘漂亮的跟个妖精似的,找茬时起了调戏心思,结果无一例外的都被陈缈这姑奶奶暴戾手法收拾了一顿。
他也是其中一位。
那天,以前在二中称霸的小伙子们,组团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
坐陈缈斜后方的江皓月戴着斯文的眼镜,唇红齿白,生的像古画上摘下来的娃娃,皮肤白皙细腻,像一个活生生的瓷娃娃.
可开口却是一个东北老爷们的粗嗓子,他扭过身,手臂搭在椅子上不赞同的看着林瑜。
“怕什么,咱可别怂,气势要足。”
林瑜撅了噘嘴,小声哔哔:“我这不是担心嘛。”
以前陈缈因为她跟其他人“干架”,她都没怕过好吗。
可这次她惹的是程淮啊,程淮!长的贼屌打架贼狠的那个程淮。陈缈打不过是其次,她最怕的是陈缈这个死颜控看见程淮的脸就立马嗷嗷缴械投降反叛敌方阵营了好吗?
啧啧啧。
而被讨论的正主陈缈,懒懒倚在座位上,半眯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精致漂亮的眉眼乖戾,眸中氤氲着些许期待。
黑色的袖口卷了几道,露出的半截手腕修长匀称,毫无杂质,好似上等的羊脂玉,雪白细腻。
陈缈手指撑着头,侧身翻开书桌上躺着那本原文书,书缝里有个书签,像一张照片,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
看着书签上冷着小脸的男孩子,陈缈勾唇,慢吞吞合上书。
☆
隔天晚上七点。
今天的天气不似以往那么炎热,可空气里仍残留着几分暴雨后留下的闷热,在所以高中生晚自习的黄金时段,二中D班的嘈杂声不绝于耳,令人烦躁不安。
陈缈微微垂着纤长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待在座位上做着数学卷子。
她字如其人,笔画行云流水,遒劲有力,收尾带着几分雷厉风行的凌厉。
晚自习没有老师在,属于二中末尾的垃圾D班所有学生大多都有默契在尽情玩闹。除了少数埋头苦读几人。
仔细望去,陈缈的课桌周围一米之内无人敢靠近,似乎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陈缈在草稿纸上演算完公式,落下最后一笔,合起笔盖。她抬起冷白纤细的手腕,垂眸瞥了眼价值不菲的表。
抬手轻轻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发出的声音又轻又淡,却足以让整个班级安静下来。
“走了。”
杜泽林和江皓月都十分熟稔的脱下校服,蓄势待发。陈缈见这两人一副去打架模样,一人拍了两掌:“不许搞事,”她说完问林瑜,“有皮筋吗。”
林瑜一脸臭屁,狗腿递上了一个黑色的发圈。
陈缈仰了仰下巴,及腰长发柔顺,纤细白皙的手指穿梭在柔软的发间。
稍后,一个凌厉干练的高马尾完成,露出的额头饱满白皙。
她眼角上扬,眼底划过一丝兴奋,脱下蓝白相间的校服扔到一旁杜泽林的手中,接过江皓月手里穿上黑色的宽松外套穿在身上,内搭的是一件黑色高领的紧身毛衣。
陈缈对着窗户倒影自习欣赏自己的美貌,自恋的吹了下刘海。
气势这不出来了吗,她一定要压程淮一头。
黑色的紧身裤包裹着她一米多长且线条流畅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