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傲,最终满盘皆输。 “你是想说,我天庭遗脉多年奔波,都是笑话?”川英幽幽道,“只是成为他人的磨刀石,为他人做嫁衣?” “但你又懂什么呢?” 古天庭第一神将长叹一声,“我天庭以举教飞仙为根基,却被不死贼人背叛,帝尊大人亦因此坐化,此为万古大恨!” “这样的仇与恨,只能用血来偿还!” “哪怕付出再多,只要能让天皇神朝、地府溅血,我们这些天庭遗脉便心满意足了。” 川英轻叹,有一种隐藏至深的恨。 天庭崩,万古梦成空。 姜逸飞并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心情,毕竟他没有加入天庭创业,并且成为第一神将这样的元老。 他只是好奇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确定,帝尊已死?”他很疑惑,“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很多,曾经被传为坐化的帝与皇都走出来了,一个比一个离谱,不曾自斩,却笑傲红尘。” “你们若是对帝尊充满了信心,为什么不相信他始终与世长存?” 川英一愣,而后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他才说道,“因为是我们亲眼所见,故此为真。” “帝尊大人坐化的波动惊天动地,那是做不得假的。” 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或许坐化了一个帝尊不假……但,另一个呢?”姜逸飞轻语,“不死天皇,举全宇宙的信仰,铸出了一个神我身——不死道人,代他行走世间,统治宇宙。” “多年之后,这个神我身还能兴风作浪。” “又有阿弥陀佛大帝,己身坐化了,同样有神我身遗留下来,代表他的意志。” “帝尊建立天庭,掌控无边念力,给自己暗中搓一个神我身,想必不是难事吧?所以坐化的那个人,是他,或许也可能是其神我身。” “够了!”川英眸光波动,强行喝止。 他感觉自己都要被带到坑里去了,怀疑帝尊阴谋论了。 “帝尊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说。” 川英以大定力斩除心中悸动,各种对帝尊大不敬的想法不断冒出,全都一一扫除。 不然若是为真,那他不就成了数百万年的笑话? “帝尊大人有大宏愿,举教飞仙……”他认真说道,“若是变心,如天皇神朝那些人所传,帝尊大人要血祭诸多至尊,何须那么吃力不讨好,去轰击成仙路?” “只需要以镇压黑暗动乱的大义为旗帜,自可以逐一针对各大禁区,将那些至尊擒下后一举献祭。” “何须等到仙路上再布局呢?与仙域贯通,变数太多了。” 川英自有一套看待昔年情况的看法,也是天庭遗脉能活跃的核心支撑。 何必在仙路上算计? 以帝尊当年的实力和手腕,只需高举大义旗帜,有的是机会铲平禁区,献祭至尊。 看今朝帝战,无上高手逐一现身,禁区的至尊都不能敌,需要联合,不过是苟延残喘。 “前辈所说,或许也有些道理。”姜逸飞不置可否,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 因为他看川英握着石棍的手已经抓紧了,很显然他心里的情绪波动起伏之剧烈,并不像是他嘴上那么平静。 他担心再瞎说大实话,川英就一棍子把他撂在这了。 “天庭遗脉的复仇,我个人是很钦佩的……如今恰逢大争之世,想必贵方当能有所作为。” “我支持你们对天皇神朝和地府的讨伐清算,奈何我身小力薄,有心无力,就不打扰了。” 姜逸飞打着哈哈,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这个时候,川英却不允了。 “你给我站住。”川英轻喝,“你打着天庭的旗号招摇撞骗,杀戮劫掠,你是想当这不曾发生吗?” “前辈,你不也正在干这事吗?”姜逸飞回过身来,指出关键,“你可以说我道德有问题,但不能说你们天庭遗脉就是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啊!” “同行何必为难同行?” “你说是吧。” “那我被侵犯的名誉怎么算?”川英笑了起来,很是灿烂,“既然你打着天庭的旗号来做坏事,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加入我神组织好了。” “你不是自称第一神将吗?那我就将这位置传给你!” “算了算了……”姜逸飞连连摇头,“时代变了,你们的组织我看不怎么行,就是一条破船……连一个天帝级数的高手都没有,怎么支撑的起我为非作歹?” 大人,时代变了! 他是青帝的掘墓人,神皇的启棺者,还是狠人大帝认可的传承者,在佛门中位居二把手,特殊情况下不是不能请动阿弥陀佛大帝的神我身出击。 那么多高手在背后,何必去屈就一个“小小”的神组织呢? 等之后宇宙帝战冲突的局势稍缓,他就撺掇一下,让这些皇道巨擘们联手共建天庭。 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兼备。 神皇要蜕变,女帝也要蜕变,他们的状态并不圆满,需要互相的支援守护,抱团取暖。 青帝全盛,他早年便想过成立一个妖族天庭,只是最终未能实践。 不过这次他走出荒塔,心思可能会发生变化。 ——如果他还想走以身化界的红尘仙路。 信仰,或将成为这位妖帝的全新需求。 姜逸飞都思量好了。 到那时,天庭立下,以对抗禁区、守护众生为口号,合情合理的收上一笔“信仰税”,供养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