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家乡……找到它,毁灭它,给荒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是拒绝我们的代价。” 三口棺巨震,里面有生物在走出,有人被灰雾所包裹,有人身上流淌黑血,有人则长满了浓密的红毛,都是怪物,为诸世带去不详! “你们做不到的。” 荒的语气决绝,他的身形逐渐虚淡了。 垂落的目光在收回去,他要斩断一切的痕迹,去与三位始祖全心全意的死战。 临走前,他回首,看了一眼姜逸飞。 “快点成长起来,我在期待,一道希望的光在未来绽放……” 他这是在对姜逸飞说的,又像是在给自己说的,怀抱希望,等待奇迹。 或许,正是这样一份永不凋零的希望存在,他才在与诡异的作战中一次又一次的从绝境中杀出来,孤身作战也不曾倒下。 但希望归希望,信念归信念,在现实中还能再撑多久呢? 他也没有多少信心。 因为多年与诡异的征战,他渐渐猜测到有一种极度可怕的可能。 毕竟,他的眼睛不瞎。 与诡异厮杀多年,他也大致了解了诡异的种类之分,虽然样子千奇百怪,但是追根溯源,还是能划分出几个大类的。 像是灰雾、黑血、红毛、白煞……等等等等,共计是十大种类,万变不离其宗。 而微妙的是,与他对决的三位始祖,正好各自对应了其中的一种,作为主体。 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最绝望的猜想,十种诡异征兆,可能就代表会有十位始祖! 这也恰好跟诡异一族的仙帝数量对应! 尽管荒告诉过自己,不能自我恐吓,但是现实的绝望已经若隐若现。 ‘但那又如何?’ ‘唯战而已!’ 天帝的一生,就是征战的一生,多少苦难都品尝过了。 不战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他决不会放弃! 这是天帝之心。 姜逸飞从荒的目光中看到了这样的意志,大受触动。 最终,他认真的点头。 “好!” 荒似乎放下了心,回首,仗剑,杀向了未知处。 但这个时候,三口棺椁的印记剧烈燃烧,像是要刻印下什么来。 这回,不止是荒在找诡异的茬,诡异的始祖也主动了,在进击! “荒,你似乎很念着你的家乡?这不好。” 有浑身长满红毛的恐怖生灵轻语,“既为强者,何必眷念?让我们来帮你抹去这些心中残痕,斩断、焚尽一切的因果,或许能变得更强。” 它很玩味,话音中充满了戏谑。 诡异一族大祭世间,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不知见到了多少绚烂。 这其中最有意思的,可谓是那些人杰飞蛾扑火一样的举动了。 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乡,不惜以弱击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然后,诡异一族让他们死的绝望,死的痛苦。 哪怕是那些最惊艳的强者,一时间拿不下,可对他们的家乡故土动手,再强大的人杰也会失措,陷入混乱。 守护的心,让他们变得强大,但似乎也留下了致命的弱点。 此刻,这位始祖对上了荒,便在故技重施,借此攻心。 作为诡异,作为人不人、鬼不鬼的邪异怪物,他很有身为反派的自觉,有对应的心得。 他很期待,荒的绝望和无助。 滔天的灰雾涌动,与黑血、红毛一起乱舞,要击穿荒的阻隔,杀奔其起源地。 荒只身独战三人,沉默,坚毅,他不惜代价,在将敌人带走。 姜逸飞看着,默默握拳,他很想纵天一战——这太欺负人了! 人多欺负人少,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可惜,他的实力太弱,唯一上得台面的,更是只有一条初生的进化路,还只是个宝宝呢! 不过,似乎是他的心,他的意,触动了什么,是身为“祖宗”的不甘,回荡在了时光岁月中。 毕竟,祖宗和孙子,这是相对的。 对前人来说,他是孙子。 可对后人来说,他又是祖宗了! 祖先活在他的体内,他又会活在哪些乖孙子的身体中呢? 随着始祖的魔爪伸出,当九天十地面临威胁,顺带着威胁到他这个祖宗,影响到无限深远的后果时,长存于他心中的外挂像是被刺激,与“族谱路”共鸣,发光! “桀桀桀……” 忽然间,有无比诡异的笑声响起,邪异森冷,回响诸世。 那笑声太渗人,带着难以言喻的黏腻感觉,像是阴冷的毒蛇……不,是触手,钻入人的耳朵,又渗入人的心中。 透心凉,心飞扬! 姜逸飞毛骨悚然,他搓了搓皮肤,搓下一堆红毛来。 他被影响到了! 这回可不是他自生的了,而是外力的影响,是一种可怕的秘力。 好在,笑声的主人对他没有恶意,甚至在他身上还收敛了许多。 而其真实的威力,让对峙的四大强者都动容。 他们望向虚无中,看到了一条历史长河奔腾而过。 下一刻,虚空在破灭,时光在消散,成片的光雨出现,无尽的混沌崩开,那是一个烙印,显化出一副画面。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葬坑,如同一个无限深邃的深渊,埋葬了诸世的帝。 而在这其中,一尊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