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纵然是人道领域的天帝高手都要肃穆,用最庄重的态度面对。 一尊神明,流动永恒不灭的仙光,从荒塔中走出。 这是此器的神祇,至神至圣,让叶凡都失神了,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情绪。 像! 太像了! 一件古器的神祇,一个当世的生灵,竟能如此相像?! 叶凡莫名感到心潮澎湃,有千言万语在心中,若行将爆发的火山,要喷薄而出。 但话到嘴边,他又茫然了……怎么问呢? 不等他说什么,荒塔神祇便已迈步,走到了叶凡的身前。 “真像……” 荒塔的神祇眸光深邃,那种眼神太有穿透力了,让叶凡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心力凝聚到极致,将一切的异常努力遮掩。 他怕,他在担心——要是在这里漏了馅,多半会死的很难看吧? 大唐神朝的强者几乎都在这里了! 荒塔的突然降临超出了叶凡的掌控,但他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迟早要面对的一关。 那一日,荒塔的神祇显形,再被人们联系到他的身上时,叶凡就知道,他迟早要面对一场考验。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因为在大唐神朝中的地位而特殊,那么从那一天之后,人们对他的看法会变化太多,更加特殊。 毕竟,荒天帝是传说中成仙的人物,是秘境法的开创者,是古天庭的创建人……太多的光环了! “多少年了?” 荒塔的神祇收回了目光,不再凌厉而深邃,只有一种哀伤与忧愁,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可怜人,被负心汉遗忘到犄角旮旯……作为天庭的门面,顶着荒的名号的器,结果被丢到这残破的九天十地里跟坐牢一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比那些古皇大帝的兵器还不如呢! 那些帝器、古皇兵,有自己的道统,被人供着,吃香的,喝辣的,那叫一个快活。 而它呢? 身为一件仙器,麾下一个狗腿子都没有,到处都是馋它身子的普信至尊……这样孤零零的煎熬了上千万年,知道这上千万年它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如果,荒天帝的天庭灭了也就算了……事实上却是不知道在哪个仙域碎片中快活悠哉,好不惬意! 悲剧啊! 好在,有魔祖降世,与它协商,人情世故周到,只需要借名头一用。 它屈服了! 荒塔的神祇发誓,它只是为了保全荒天帝的名声而已,不让魔祖狗急跳墙之下泄密“最爱吃兽奶”,绝非是某人给的太多,待遇太好! 想到魔祖,荒塔的神祇便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在榻上半死不活的姜人皇,内心感叹——这人可太缺德了! 一篇文案,浮现心头,早已将叶凡安排的明明白白。 “……天帝,是您归来了吗?” 荒塔的神祇收敛余光,此刻眼中唯有叶凡,在颤声问道。 “当年,为了清算因果,镇压不祥,您孤身一人杀进仙域,那样的决绝,只留下一个背影……” “我那时曾问您,前路凶险,能否带我一起?” “您却笑着摇头,告诉我要为人间留一线仙道曙光,让我替您在这片宇宙中活着,将您的意志继承与传承下去……” “而您自己,却要去迎战古今一切敌,为诸天万界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荒塔的神祇,早已经历了上千万年的时光,理应是一个睿智的老人。 可在这一刻,它却如赤子,回忆着当初的那尊无上天帝,是父,是兄。 “您误会了……您误会了!” 叶凡都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否认不停,“我不是荒天帝,您看错了!” 荒天帝是谁啊? 他真心不熟! 虽然他的节操底线早已开始悄悄的降低了,更是体生反骨,心怀异志,连大唐神朝都给砸了、抢了。 但是,一些基本的操守他还是有的,断然不会占人荒塔的便宜,自认为荒天帝。 那性质就太恶劣了! 趁虚而入,岂不是小人所为? 他叶凡不屑如此! “不是您吗?” 荒塔的神祇迟疑,“但你的面容……” “巧合!不过是巧合罢了!”叶凡端正态度,“前辈等待无数年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是要正视现实。” “容貌相似,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宇宙太大了,生灵太多了,同名同姓者都不知凡几,何况是容貌?” 叶凡很从容,侃侃而谈,“若是有需要,我遍寻宇宙,再找上一些与我相似面容的又有何难?” “后期稍微修饰调整一二,一模一样不过等闲!” 作为经历过“四大邪术”熏陶的土生土长洪荒星人,叶凡并不觉得容貌相似算什么大问题。 “可,你所掌握的经文传承,一路走来的因果……”荒塔的神祇轻叹,它缓缓开口,语调一下子变了,竟是在诵经。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那是大道天音,是玄妙至理,带着悠远亘古的道韵,似从那远古洪荒划破时空传荡而来,最终如黄钟大吕一般在众人耳畔震动,传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大道天音,如渊似海,深奥浩瀚,每一个字响起,都如海崩渊裂,让人心海震动,思潮起伏,不知身在何方。 这篇经文并不算多长,不过数百字,却奥义无穷,值得无限回味与感受。 尤其是叶凡,这一刻浑身上下都在发光,像是与这种经文共鸣了,更与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