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齐面前往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臭小子,什么任务需要你拼命啊。”
简齐摸着被打的地方露出一个傻笑,看着张北西装革履的样子,明白过来他肯定是从饭局上赶过来的。“你是担心我吗?”
张北松了松领带,“废话,我是你哥。”
简齐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下来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哥哥,小北,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不懂吗?”
张北看着简齐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已经完全褪去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张北也忘记从哪一刻起,自己开始仰视简齐,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四岁倒在巷子里的‘幼崽’,也不是十八岁那个抱着自己哭的‘小可怜’,他已经22岁,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张北十二岁进入社会打拼,本身就比同龄人早熟,虽然简齐只比自己小一岁,但是他不自觉地把简齐当成曾经那个需要抱着自己哭的小孩。张北没有追过女孩子,那些女孩子即使被他外观吸引,也会被他的性格吓退。
听到简齐这句话,张北才意识到那些多到烦死人的纪念日、吃不完的饭、看不完的电影、转不玩的景点,都是这个臭小子在.....追他?!
没道理啊,我是个男的啊。张北怔愣很久,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似又想起这是医院,讪讪收起,重重吐出一口气才给出回答,“小齐,哥不反对你谈恋爱,可我不适合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简齐一直担心,张北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持反对或者厌恶的态度,没有坦诚感情之前,与他相处之间多少有些收敛。
“张北,你不是我哥,从来不是。”
......
“再之后,简齐照常吃饭、睡觉、换药、做检查,就是不跟我说话,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出院之后找他说,可以和他先试试,不合适还做兄弟。有一次我大扫除的时候发现,他床垫底下压着几份文件,关于我的调查资料。”
张北眼眸低垂,声音染上落寞,现在想起那几张纸,已经感觉不到生气。
张北往后一靠,躺在房檐上,“我问他,他倒也不瞒着我,从最开始我俩第一次见面,都是他算计好的,他发现我之前跟过的一个混混和他家的案子有关,但是找不到那个人,只能来坑我。
我本来以为捡了个小狗,谁知道那是个狼崽子,我和他住在一起八年,他调查了我八年。眼看着查不出来东西,就跟我表白,想挖点更深的东西。我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把他赶出去。”
‘宿主,你很...恨他吗?’
张北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恨,也不恨,我和他家的案子有点关联,他来找我很正常,但是我忍不了他骗我。我这辈子最恨人骗我。”
张北最后一句话声音沉重,每个字都像从牙关里挤出来一样。张北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恨意,可是表情确实这么失落和悲伤。系统看着他的样子,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两人沉默间,孟娇娇已经从药房出来,怀里似乎抱着一个罐子。孟娇娇跑走后,张北从房檐上跳下来,走近药房。
屋内陈设很简单,齐腰般的桌案,上面放了研药的器具和纸笔,桌案后面是墙高的药柜,每个小格上都贴了名帖,张北走近,感叹不愧是修仙世界,天山雪莲,七星转换丹,还魂丸,灵芝.....嚯!全部是灵丹妙药。
张北拉开了其中一个格子,里面已经空了。
‘宿主,怎么了?’
张北把格子推回去,“我说系统啊,这次世界结束能不能和你们头儿聊聊啊。”这是刚好有人进来,张北仗着有隐身符在身,对着书案前的两人做了个鬼脸后才离开,“你们主神脑子真是有病,好好的修仙世界,也不能造一个高大上的毒药,杀人还TM用鹤顶红”
系统想起来,张北刚刚拉开的药格上面贴的名签好像写的就是鹤顶红。这是古装剧最常见的毒药,一般人想起毒药,第一个应该也是鹤顶红,主神创造这个毒药也是合理的。
可是张北这个人,真的很特立独行,想法和观点也是很不同的,有趣......
‘宿主你去哪儿?’系统跟着张北往宗派深处走去,张北指了指前面,“食堂应该在前面,我饿了。吃完饭,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演戏,我得好好洗个澡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