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想收回手，他又不肯松开。
她不知道什么叫欲迎还拒、欲擒故纵、欲语还休，她只觉得自己像这温泉里的一条黑鱼，被钓得心痒难耐。
她迅速贴过来，即将偷袭成功时，杨戬似乎慌不择路，变化为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高挑纤瘦，容貌如玉石凉薄，淡淡一勾唇，极是锋利淡漠。
这是敖闰的模样。
敖闰僵住。
她看见，“敖闰”的乌发贴在颊侧，冷淡眼眸似乎寒冰融化，湿漉漉的望着她，唇瓣殷红，水珠划过脸侧，呼吸间吐气如兰。
敖闰脸刷地红了，脖颈的龙鳞瞬间消失，她甩开手后退。
枯萎了，真的。
那“敖闰”紧追不舍，眼底有些坏，笑道：“二郎。”
敖闰有点崩溃，跌坐在水中，试图避开“自己”的辣手。
她不忍直视地闭上眼，抱膝团着沉入池底，黑发在水中柔柔漂浮。
“敖闰”用杨戬的声音朗声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敖闰游上去，对着自己的脸问：“你还没变回来啊？”
“敖闰”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道：“我不变回去了。”
敖闰直接再沉进温泉，再也不露头了。
“我好看吗？”“敖闰”游过来，仿若飞天神女坠落。
敖闰一挥手，试图将他驱走。
你不要过来！
杨戬将她捞出来，用法术烘干她的衣裳，打横抱起，大步回屋去。
“你变回去。”
“不变。”
“变。”
“不。”
杨戬虽然说着不变，但还是恢复了本来面貌。他的臂膀结实，稳稳地托在敖闰的腿弯和腰上，容貌温润如玉，嘴角还噙着愉悦的笑。
敖闰已经无法直视他的胸了。
他抱她前往卧房。
卧房刚刚收拾整洁，被褥洁白干净，床铺宽大，敖闰落在上面，还卷着被子骨碌到里面，拍拍身边的空余，直言。
“你陪我睡。”
杨戬倾身，笑问。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