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冷笑一声刚要反驳,没想到孔时杰反而先一步点了头,倒让他把脾气压回了肚子里,闷声不响地跟着干活去了。
探穴定位是个枯燥活,来来回回无非是下铲子拔铲子,秦慨干看着帮不上忙,只好一个人在附近百无聊赖地晃悠。
“滚到一边老实待着!”
木头一肚子邪火没处撒,瞧见她,张嘴就是一声呵斥。
秦慨被冷不丁地一吓,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后,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小声咕哝着老娘不跟你这丧家犬一般见识,一扭身在山壁边找了块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满心琢磨怎么找机会跟黑瞎子讨论一下计划,看看眼下是继续陪着姓孔的演戏,还是借着斗里的环境悄悄脱离出去,他们得早些拿个主意。
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秦慨听见有人喊了声她的名字,一抬头,看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直冲她面门飞了过来,不远处是小陆面无表情的脸。
他要杀她?
秦慨脑子里顿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霎时愣住了,几乎是本能地一偏脑袋,听到那把匕首“铮”的一声插在她耳边,正中一只大蜈蚣的脑袋,腥臭的液体溅了她一头一脸。
秦慨怔怔地看着这大虫子的尸体滑落在地上,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脊背一阵发麻。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吃什么长大的,油黑发亮的身躯足有她手腕粗细,对足密密麻麻地排在身体两侧,头部的牙爪更是粗得惊人。寻常的虫子鸟类恐怕都不够填它的肚子了,难怪敢朝着人类下手。
刚才要不是那把匕首,她恐怕早被这虫子钻破了喉咙。
匕首?对,匕首。
秦慨一下子回了神,哆哆嗦嗦地凑到尸体边上,但就在拔出那把曲刃短匕时,她注意到有一条细小鲜红的小虫从这大家伙的两只毒牙间慢慢钻了出来,不过只在尸体前缓慢地蠕动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声息。
惊魂未定的秦慨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刚一抬起头就下意识地去找黑瞎子的位置,但在与他视线相触后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迅速收回了眼神。
余光里,小陆正朝这边走过来,秦慨连忙用衣襟擦净了匕首上沾着的腥臭液体,注意到上边刻着一个小小的篆体“景”字。
“你叫陆景?”
秦慨把匕首递在他手上,问。
陆景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说:“你看得倒仔细。”
秦慨没在意他并不友好的语气,只是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最后抬起衣袖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真心诚意地跟眼前的年轻人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