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过了好半晌才咬着牙根回,说看见的是前边要走的路。
黑瞎子这下终于笑了起来,无比放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站起来说:“咱们走吧,秦老板,就按你看见的路。”
秦慨憋着气,从这人身上活活咬下几口肉的心都有了,哪还有那个好脾气搭理他,自己一弯腰从地上拎起背包来,头也不回地就扎进了黑漆漆的通道。
“诶,秦老板——”
黑瞎子在后边叫,见她不理,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一手搭着她肩膀,一手顺便把她大腿上打开了的枪套扣了回去。
秦慨没料到,一激灵躲开老远,同时听见这人说:“你那时候摸枪了,秦老板。”
话里话外甚至还带了点控诉的意味。
秦慨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他娘的叫水鬼找城隍,恶人先告状啊,她算是遇着祖宗了。
秦慨气得胸膛起伏个不停,骂道:“操,你他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动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换了身手利索点的给你打成筛子都是轻的!”
看她肯出声儿了,黑瞎子立马嬉皮笑脸地上去勾她脖子,说:“不好意思了,秦老板,下次一定改。”
“???”
秦慨一把推开他的手,“还他妈有下次?!”
黑瞎子只是笑,不接她的茬,过了一会才突然问:“秦老板,你说这玩意儿是用一次管一条岔路口,还是一回管全部?”
秦慨没好气地回,说:“老子哪他妈知道。”
“啧,”黑瞎子状似苦恼地咂了咂嘴,然后拍拍她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那到后边,还得您受累。”
秦慨一愣,瞬间跟受了惊的猫似的弹开老远,呲着牙吼:“你他娘的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