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知道在哪。”
萧百策和陈岁对视一眼,听到手帕是有主的,两人皆是心中一紧,怕又是空欢喜。
可他们心中又暗暗猜想,万一那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还说谎了呢?
萧百策听陈父提起过手帕的样式,不管如何,他都要亲眼确认一下,“大师可还记得那手帕的样式?”
可以见萧百策如此重视的模样,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想,两人绝对不是普通百姓。
想罢,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白的?”
可恶纠结地揪掉了几根胡须,顾不得疼惜,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是粉的!”
一人说白,一人说粉。
问起绣花样式,两人却谁也答不上来了。
可以&可恶:这种琐事,相隔这么久,怎么可能还记得!
萧百策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可以拿过来吗?不然我也可以跟着师傅一起去,我……”
说话间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空无一物,原本的五两银子也归了陈岁所有。
陈岁意识到萧百策的举动,摸了摸鼻子,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如果那帕子,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一条,无论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谁料可以住持却摇了摇头,在两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坦白道:“用不着钱,多备一些香火吧。”
两人以为身为住持的可以不好明目张胆地收钱,而是换个说法,隐晦地让他们多添些香油钱,两人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同意了。
谈拢了条件,萧百策随即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可以还是摇头,一旁的可恶也摇头说不急。
“去之前,我们还要焚香沐浴。”
“沐浴焚香?”萧百策只是想拿回手帕而已,“为何要如此隆重吧?”
陈岁也甚是疑惑,那和尚法号是悟字小辈的,应该不难见吧。
“阿弥陀佛。”
可以和可恶齐齐念起往生咒,随之说道——
“去后山掘坟开棺,当然要隆重些。”
挖坟,这事只能中午来,因为早晚会出事的。
最后还是本我大师和可以住持联手制止了“兴致勃勃”的可恶,改为次日正午,一天之内阳气最足的时辰,再去后山。
萧百策再不愿,也只能歇了心思。
本我大师再次入定,连把脉的事情也忘了一干二尽。
可以住持还想继续探探萧百策的口风,却被可恶拉着去叠元宝去了。
天色已黑,两人也未在外多逗留,一同回禅房休憩,依旧是和衣而睡,中间隔着矮脚茶几,泾渭分明。
两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尤其萧百策看向陈岁的双眸中,在幽深的夜色衬托下,更像是燃烧着两团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他突然觉得那张矮脚茶几好碍眼,就如同陈岁的未婚夫霍晗一样碍眼。
“陈岁岁……”
萧百策突然唤了一声,许是因为太紧张的原因,他的嗓子还是哑着的。
静谧的狭小禅房内本就落根针都清晰可闻,而他的嗓音,在这一刻也更显得磁性。
借着皎洁月色,萧百策看到陈岁在听到他的声响时,迅速把头埋进了被窝中。
萧百策深吸一口气,抚上自己胸腔里躁动不已的心,默默地对它说,不能急,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先把那张碍眼的矮脚茶几解决掉!
尽管萧百策觉得今晚他会激动得睡不着,可是他昨夜就一夜未眠,大病初愈的身体,怎么可能还能再抗一夜。
不知在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屋内已然没了陈岁的身影,棉被褥铺叠得整整齐齐,摞在了一旁。
他没有贪睡的习惯,醒来便直接起了身,简单梳洗了一番后,便见陈岁拎着食盒回来了。
天边红日朝阳,云卷云舒,古树枝桠与寺庙廊檐被笼罩在沁人心脾的檀香薄雾下,如梦似幻,而陈岁就在他眼前,对着他粲然一笑。
“我猜到你今天会起晚,便把膳食给你带回来了。”
萧百策吃得很香甜。
明明昨天也吃过同样的,可他却觉得今天的早膳要比昨天的香上许多。
“用完膳之后,我们……去你小时候居住的院子看看吧。”
陈岁说得迟疑,那里毕竟是萧百策产生心理阴影的地方,可也是此行必去的地方,他们已经耽搁了一日,没有时间了。
萧百策停顿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对陈岁笑着说起,“你不用如此小心。那个院子应该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一次来金鸣寺找到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如今只希望悟明手中的帕子,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