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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戒指(2 / 3)

,便只有我。”

他顺势坐在竹林旁的石椅上,直接注视着时纯,“你找我何事?”

时纯被程三瑞这番话逼得毫无退路,可真要说出意图,她又不甘心。

原本她对这人还略有些好感的,毕竟那天晚上那么多人旁观者,敢光明正大站在裴今澜这边的唯有他和另一个娃娃脸。可方才短暂的交谈,她方知这人并非毫无棱角的和事佬,他心中傲气远甚于自己,且打心里瞧不上自己。

时纯静坐,放在腿上的手指捏着帕子不住地思考,忽地,程三瑞的手机响了起来。

想到他在门口和人的电话,时纯忙起身道:“既然家里有客,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铃声按灭,随即传来一阵调侃:“怎么?时小姐。你只做裴今澜的客人,就做不得我的?”

时纯目视前方。

这座小院和榆钱儿胡同的叶家老宅其实很像,同样都是未经改制的传统四合院,只不过更小更精致,二进的院落里布置得很温馨,廊下的美人灯笼,大陶缸里的翠绿睡莲,竹林旁侧还搭了个狗洞,院子斜对面是专门僻出来的葡萄架,此时青翠的串子正晶莹剔透。

如此赏心悦目,家居日常的场景里,程三瑞的话有如晴天霹雳,时纯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一瞬的愤怒咽下,也不着急再走,转身慢慢地坐回到程三瑞的对面。

“程先生明知我惯于攀附,还说这样令人误解的话,就不怕我缠上你?”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锐利的长眸紧盯着对面的青年,眼底的冷意呼之欲出。

程三瑞随手摸起手边的扇子,是一副晚秋赛菊会的扇面,他轻轻打开,美人于菊下饮,又缓缓合上,投向时纯的视线专注又深切,“要说是攀附,你寻上金卓岸,廷小二,”他微顿,扇子朝向自己,“或者是我,皆可信。”

在时纯微变的脸色里,他收起笑容,抛开那柄扇子道,“这么多年,跟过裴今澜的,唯你一人。”

时纯:“裴先生位高权重,谁人不趋之若鹜。”

程三瑞轻笑,既不认可,却也没否认。

他冷下脸,仿若图穷匕见,“你以为是那些女人没你优秀,还是不够胆量?时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们裴家主迷的,竟要把自个亲弟弟置于死地不可。”

这帽子扣的不无恶意,时纯觉察出他语气里的试探,立时否认道:“裴先生的家事,与我何干。”

她迎上程三瑞的视线,总觉得他跟金卓岸一样,对自己有隐约的敌意,只不过金卓岸是控制得当的不喜,而他却像是谦和表皮下的防备。

程三瑞深看她一眼,笑容重新爬上眼尾,“不必如此剑拔弩张。你既然跟了裴今澜,我自然也拿你当自己人。只不过,你须得知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心思不正,我可不介意棒打鸳鸯。”

时纯听他说完,颇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你对我有顾虑,怎么不跟他本人说?”

程三瑞这才将目光投向时纯正脸,目光扫过石几上倒扣的茶碗,随手涮了两只,拎起壶身各倒了半盏茶,吐字道:“时小姐是个识趣的人。”

时纯看着那杯茶,轻嘲:“程先生谬赞。”

“时小姐略坐,我去接个人。”他一抬手,不知道从哪拐出来两个青衣侍者,时纯见他并不说话,竟是打起了手语,心里便有些惊讶。

怪不得这座院子人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原来随侍在侧的竟全是失语者。

她侧身四顾,方才并未觉得,此时着意看才发现院子里布置温馨,却毫无生活痕迹,古木底下纤尘不染,大缸四周也无苔青,处处寂静无声。

她想起自己的外爷,又想起裴今澜坐在轮椅上的奶奶,裴今澜上次在车上说过的话声声入耳,她突然觉得难过起来。

这里完全不像是一个“家”,死气沉沉的温馨外壳里,到底腐烂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花样年华的美妇人为什么又毁了嗓子,垂垂老矣,神智失常?

而她心里惦念的那个人,也曾生活在这里,或许还视它为唯一的宝地。

时纯胡思乱想着,侍者见桌上茶凉,立即舔了新茶,露凝芽绿初绽,茶香满溢鬓边,等到暮色西沉,月如弯钩,她再没见程三瑞过来。

这是故意把她晾在这儿。

时纯哂笑,抬眼看天际,再不走她怕是进不了学校大门了,可她此行目的未成,再等下次又不知道会横生什么枝节。

她环顾四周,果然有侍者见机过来。

时纯问她名姓,侍者立即在石桌上的比划,横平竖直,写的很慢,也十分工整。

她见状安心,便将手中戒指递上前,道:“今日突然来访,确实冒昧,烦请和老夫人通报,我想将此物归还。”

见时纯掌中之物,侍者立即推辞,她退后一步深鞠一躬,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前院。

时纯实在没体察出她的意图,是去通报了,还是让她自便?她坐等了十分钟,见时间实在不早,便起身打算自己离开。

门口的石狮子染上月色,时纯借着月色低头看向掌心,古铜色的戒指上用宝石镶嵌出玫瑰图案,材质并不算罕见,但工艺和巧思却难得一见,又兼上了年代,更显得古朴肃穆。

可此时,它就这么随意,又潦草的躺着,甚至都没个像样的包装。时纯回忆起来,私心觉得这戒指戴在裴今澜手指上时,似乎更增色许多。

果然,这不该是她的物件。

她心念一动,打开手机搜索,竟真让她找到家古董店。

距离小院五百米,街边的景象渐渐繁华起来,时纯踩着灯火漫步其中,各种四合院门面的店铺熙熙攘攘地挤在一处,不仔细看甚至都分不清哪家的门是哪个。

她进到古董店,里头十分清雅别致,直问有没有盛放古物件的木制盒子。

店家架起算盘,打量时纯,一口的京腔,“您要什么样式的?物件是金是玉,要不要给您掌掌眼呐?”

时纯拿出戒指,让他瞧了瞧,她视线绕了一圈,正好看到柜台右侧放着一方枣红色的雕银杏镶边小木匣,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门帘哗啦一声脆响,两道声音交杂着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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