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要见他,我倒要问清楚他想做什么”要杀要剐都随便他了,凭何要这样来折磨自己云容怒气冲冲,一把推开小桃准备出门。
小桃过去阻拦,她心里慌张,公子没下过这样的命令,要是被公子知道,那她这伙计也要没了,只要拦住云容不给她出门,明天再回复也不打紧。小桃双手扒住两边门框,壮起胆子,“你想见公子,公子还不想见你,就是这点东西,你爱吃不吃”
她撂下句话,关上房门管自己走了。
被这样没缘由的关着云容本就火气,如今再被这丫鬟一激,她气得浑身难受,手脚不受控制颤抖,连杯水都把握不住,胸口也感觉被股气堵住,是上得去,下不来,喉咙口里还痒得折磨人。
她摔了杯子,还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下,噼里啪啦的碎片声音里是云容委屈的哭声,湿润的眼眶流下许多眼泪。
万虚说她是神女,不能哭,不能露出自身脆弱的一面给别人把柄,可她是在忍不住,把手胡乱的摸掉眼泪,可眼泪如泉,越抹越多,云容的心里也越发酸涩难受。
她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眼泪湿透表面头枕,她哭得嚎啕,哭累了便合起眼,睡了小会。
这一会并没有太久,让身上的力气恢复,脸上眼泪成干,剩下几道痕子留在面颊,结结邦邦。
云容抱着床被,她翻来覆去折腾好久,再怎么都睡不着觉。愤愤起来,又在屋里绕圈,仍感觉这口气没出,堵在心里。
门口的护院是过两个时辰就要换一队人,或许是云容先前总睡得早,又起来晚,让护院们都习惯,觉得晚上不需要多仔细看护,便躲在其他地方偷懒。
看见屋外没人,云容推门走出,这还是她被关的半月以来第一次出门。
她现住的这间院子偏僻,好在布局规整,仅有前面那一条道可以走出。等过去这条路,上了游廊,那走起来就有些发晕。
到处都是雕梁画栋,装饰精巧的庭院。曲水小溪经廊下蜿蜒,流进水池当中,成了锦鲤池中的一方小瀑。池中的几尾锦鲤养得肥胖,尤其是白色带橘黄色波点的那只,鱼形有旁边两个这么大。
飞檐黑瓦,盘结交错。院子外边都抹白墙,多出来的梁木柱子上就要刷暗红色的棕漆,看着美观,只是都一个样。云容走在当中更像是来到迷宫,这廊桥的路她走过,可是抬头看见顶上挂牌的名字,又不曾见过。
她现在已不烦恼委屈,只是思考这偌大的府中,怎么就找不到一条可以让她回去的路。
游走过一方花园,闻见扑鼻幽香。现在是冬日怎会有如此浓烈的花香气味,这香味中间还参杂着醉人的味道,顺着味道,云容走进一间打开的屋里。
摆满架子的酒坛上都用红纸封盖,红纸面上写着名称,云容顺手拿起最近的一坛酒,掂了掂重量,坛酒拿着挺重,少说也有斤两。
“要你关我,我喝你的酒”云容赌气说,扯开上面的红纸,她手擦干净坛面,对着坛口痛快喝起来。
这酒和她之前喝过的都不一样,入口只有清香,没有辣味,缠绕鼻尖的酒香气味根本停不下来,一口接着一口
一坛酒很快喝完,她衬得脸色通红,但不尽兴。把手里的空坛子丢出门外,又从架子上取下一坛,这坛味道和刚才不一样,有些难喝,云容喝不得,再换一坛。
云容抱着酒坛,她晃晃悠悠从酒房出来,傻乐笑着。这坛子太重她手臂没多少力气,又不舍得放下,抱个坛子就跟宝贝似的捧在怀里,脑袋耷拉下来,脸搭着坛面,端坐在长廊,这里没有檐角可以看到天上。
宋辞处理好公事从书房出来,方才管家进来喊了他三次,放在书房桌上的那碗参汤也温过两遍。夜里渗凉还风大,参汤能养身暖胃,喝完出来走在廊下也不觉得冷。
走到半路,他突然闻见一股很浓烈的酒气。也不是年节,这样重的酒气出现在府里多少有点奇怪。他顺酒气过来,只见云容正抱着个酒坛子不肯撒手,她看看天上,又看看自己,看到难受了还要对着天空闷头喝几口酒。
“这酒你哪拿的?”宋辞过来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的问云容。
云容迷迷糊糊看他,转身随便一指,“那”
她手指歪了,但宋辞依然能找到那个被她糟蹋过的酒房,里面的酒坛东立西倒,地上是被她喝过就给丢开的酒坛。
好多是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酒全淌地上。
熏人的酒味,宋辞掩住口鼻,嫌恶问:“喝了多少?”
云容醉醺醺比划,“不多,就这么一点点”
宋辞问:“那你知道,你抱在怀里的这坛酒值百两银”
“你是要跟我算钱吗,我没有”云容她理不直可是气壮,她大声说,“你都关我这么久,我喝酒怎么了”
宋辞要把酒坛从她怀里拿出,但云容紧紧抱着,怎么都不肯放手。
“松开”宋辞还好气和她商量。
“不好”云容委屈拒绝,一喝醉酒她可什么都不管了,就知道眼前这个是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便是怎样都不能把东西给他。
“给我,回去睡觉”宋辞强硬的扒开她手。
云容抱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酒坛,她屁股挪着转过身,想要把宋辞甩开。
宋辞蹲在地上对面看她,“你再不把坛子给我,就要赔我酒钱了”
“要赔吗,那把我赔给你好了”酒意朦胧眼,她迷糊打量着宋辞。
“你,我不要”宋辞回拒。
云容把手摸上宋辞脸蛋,他皮肤倒好,细嫩,摸上去还滑溜溜的,云容痴痴笑着:“不能不要,我本来就是你的,这是命你懂不懂啊”
宋辞抓住她在胡乱瞎摸的手放下,“如果是这样任人摆布的性命,我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