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闻樱略感遗憾:“好吧。”今天中午去月海居聚餐的事,她提前几天就跟孩子们说好了,就连孟怀瑾都推了周末朋友约打高尔夫的应酬,沁沁怎么偏偏这时候有事。
不过,她惯来教导孩子们要言而有信,许沁既然答应了,那就让她去好了。
付闻樱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有些守旧的人,非常注重家庭,但她嘴硬心软,不善于表达,以至于很少有晚辈主动体贴付闻樱的感受。
团圆的意义就在于一家人整整齐齐,少了谁都不行,许沁这一走,付闻樱就有些不大痛快。
顾白月知道付闻樱心中这个“一家人”,甚至包含了自己,她感激付闻樱,一向不忍心看付闻樱失落,就笑嘻嘻地凑趣:“阿姨阿姨,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月海居吗?我听同学们说,那里的菜可好吃了,全都是按照国宴标准来的,要鲜掉人眉毛的,就是不好订房间,要提前很久预约的,今天能跟着去蹭吃蹭喝,皎皎可真是太有口福了。”
很多时候,人说话做事都需要一个捧哏的,以孟家的身份地位,虽说就算不预约也不至于被月海居拒之门外,但这次的聚餐毕竟是付闻樱慎之又慎,一个星期前就准备好的,甚至就连菜单都提前敲定了。
现在,这番心思都被顾白月点出来,付闻樱心下熨帖,总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你喜欢,阿姨下次再带你们去吃。”
说来很好笑,付闻樱有一儿一女,自认为一碗水端平,无论是亲生的孟宴臣,还是收养的许沁,都称得上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可惜的是宴臣安静内敛,总是沉默着接受她安排好的一切。沁沁冷冷淡淡,始终把自己定义为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心存隔阂。
反倒是在顾白月身上,付闻樱第一次感受到养崽崽的快乐,女儿好啊香香软软又贴心,怪不得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呢。
再精明强势的母亲,儿女永远都是软肋,大概是付闻樱表现得太雷厉风行,铁血手腕,以至于大家常常忘记,其实她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需要关心,需要正向情感反馈的妈妈。
孟宴臣看向相处和谐,其乐融融的付闻樱和顾白月,放松地笑了起来,无论妈妈为什么关注皎皎的校园生活,最起码有一点孟宴臣很确信。
妈妈不会伤害皎皎。
许沁不在,一家人也是要吃饭的,大家围坐在月海居的红木圆桌边,孟怀瑾看了看空着的那把椅子,“给沁沁打个电话吧,吃完再让助理送她回图书馆,实在不行,把她同学一块请来吃饭。”
电话打过去,许沁没接,只是回了消息说图书馆不方便说话,自己晚上门禁前一定回家。
孟怀瑾也就不说什么了,招呼顾白月:“皎皎多吃点。”
顾白月笑:“谢谢叔叔。”
其实顾白月没有胃口,她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又一直惦念着正在路上的季如兰,吃不下多少东西。
只是,顾白月有身为客人的自觉,知道不能扫兴,始终表现得高高兴兴地。
唯有孟宴臣知道顾白月心不在焉,在桌下轻轻捏了捏女孩的手,无声跟她说:下午我们一起去接阿姨回家。